是夜,案几上烛光摇曳。
“徐公公,方才审了?”皇帝批着奏章,皱着眉头,想必奏章之中的事情异常棘手,却也不忘过问楼景初的事情。
全天下,怕只有楼景初一人觉得自个儿不受皇帝老爹的待见。
徐公公弯身回禀:“原也不是什么忠心护住之人,拿出几样刑具便吓得失了魂,什么都说了。”
皇帝绕有兴趣地抬起头,给了一个“哦”的表情。
“那个贼人尾随王妃月余,确是大夫人的指示,找准合适时机杀了侯明王妃,伪造意外身亡的假象。所以年前,梁贵妃只传了王妃一人进宫问话,王爷并未随行,他本打算待王妃走出荣华门下手,却被王爷逮了个正着......”
不等徐公公说完,皇帝便已猜到了后续:“所以,初儿将计就计,伪造了王妃被击落水中的场面?”
皇帝何其聪明,徐公公唯有默认:“贼人并未料到王爷那日早早地等在了宫外,将他抓了个正着。”
“楼景初给了他多少好处让他把这出改了的戏唱完?”皇帝愠怒。
“王爷早先将贼人病重的母亲请了名医治好了。”徐公公垂首回道。
皇帝无奈叹息,只觉得脑胀发昏。
这个二皇子,到底该拿你如何?
“宰相可知道此事?”皇帝强撑着疲倦的身体,微开双眼,盘问道。
“老奴猜测,是刚知晓的,那贼人说自己是梁府的人,只为梁府卖命,又给老奴看了背上梁府奴才的刺字“梁”,所以便斗胆做了这般猜测。”徐公公小心翼翼地奉上自己的看法。
皇帝冷哼:“算得宰相还算是聪明,识大体。”
皇帝脑中盘旋过无数杀人的理由,都觉得不合乎常人逻辑,遂继续问道:“此时蹊跷得很啊,大夫人是相府大娘子,太子妃亲娘,王妃主母,二品诰命夫人,这样的身份,已然是极致,何苦要不遗余力,煞费苦心地追杀一个小姑娘?”
“老奴也问过贼人为何主母要杀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那贼人头要得跟拨浪鼓似的,看起来是真不知道,也就没细细追问了。”徐公公耿介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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