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君看着他,坚定地摇摇头。
崔云见了,有些失魂落魄地点点头,道:“那好,崔某,告辞了。”又看向亦君道:“我等你回心转意!”完,便骑上马,扬尘而去
亦君有些怅然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久久不语。
“你,想不想回去?”暮雪突然开口道。
亦君摇摇头,道:“不回去了,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些金陵旧人,这一离开,大约就是错过了”
男子看着她,夕阳余晖映在她的脸上,有些温和的光芒,映出了她的些许寂寞。”
“你来这霖南山,是为了谁?”暮雪突然道。
为了谁?亦君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为了玮州吗?还是为了两位夫人?抑或是,为了自己?
暮雪深深地看着她,道:“若是为了你自己,那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日子一过,人不都是在错过吗?好好珍惜每一日,每一刻,每一个人就好了。”
亦君听了这话,心里突然一松,莫名感到了一阵温暖,不由感激地看向暮雪。
那个男子正笑着看向自己,双眸有光,鼓励地点点头。
亦君突然有个错觉,像是回到了前世那个家中,有父母、有温暖的房间、抱枕、棉拖鞋
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努力笑道:“你的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是时候向前看了。”她还有两位待她如亲女的家人,有一群学生,有百里清,还有,这个
想到这里她看了面前人一眼,只见他双眸幽深,正看着自己她心里不由一动,使劲摇了摇头,有些慌乱地低头道:“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暮雪收回目光,心中抑制不住的苦涩:终究,她的心里大约也只能是那个人,那个冉底是什么样子的?
日子一过着,亦君照常每日教孩子们识字,作画。
一日,亦君正上着课,一向很专心的修突然问道:“韩老师,你会教四书吗?”
亦君被问住了,半晌才反问道:“修,你是想读四书,考科举吗?”
修有些脸红的点点头,道:“我父亲原是这里唯一的秀才,可是他在我三岁时就得病死了,现在都是我娘养我。”他低着头,有些艰难地道:“在来这里上学之前,我想着这一辈子可能就只能跟着母亲下地干活,养活自己。没想到会有如今的机会,我想着,若是能学四书文章,试着考科举”
亦君闻言有些感触,若是这里真地可以教授四书,科举文章,也许能帮助孩子们更好地改变自己的命运
不过,自己从没有念过四书,更不知科举文章该怎么写,只得如实道:“没办法,我们这里的画堂”
“只能下午学四书,若你想要走科举的路,就不能画画了,自己选择。”突然,一旁的暮雪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道。
亦君震惊地看向他,难道这个男子还会科举文章?只见他到自己面前,面对着满脸期待的孩子们道:“若是你们想要走科举的道路,就要吃得起苦,挨得起寂寞。”
见孩子们纷纷点头,男子看向亦君,挑眉道:“韩老师,我下午来上四书文章,你看怎么样?”
亦君突然有些愣神,这个挑眉的神情,怎么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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