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刚一进屋,便听见自家格格那轻快的笑声。
正疑惑,却忍不住打趣她,“哟,格格这是在思念那位小爷?”“让我猜猜哈,少将军?”
自从冠笄会回来后格格时而傻笑,似乎是遇到什么很开心的事儿;却又时而发愣,表情是痛苦、是纠结。所以今日忽而见她这般喜笑颜开,叶儿当然想“一探究竟”。
孟古收起手中的密笺,娇嗔着,“你这小蹄子,看你是越发缺乏管教了!”
叶儿机灵一转,眨眼道,“哦!那就日思夜想的那位!”
正如叶儿一语道破那般,座中的孟古白皙的小脸上绯红唰地晕染开来,她扑闪着那双大眼,赶忙偏过头去,好不让眼尖的叶儿发觉了。
但,叶儿精灵地早已洞悉一切,“是有什么好消息吧?格格居然不告诉我,害,我现在居然比不上那个只认识你几天的人了!”
看把她哭丧的,孟古很是无奈,从身后亮出密笺,“喏,给你看!”
叶儿会心一笑,抢过似的捏住那张纸,像读信件那般以平常音量念着纸上的字,“努尔哈赤~”
刚看到,她心里一阵疑惑:一张纸上写着‘努尔哈赤’四个字,这笑意何在?赌名思人?就四个字?
皱着眉头,很是疑惑,但像是什么瞬间使大脑豁然开朗,使叶儿不得不嗓音大开,“努尔哈赤!”
孟古紧张地慌忙用小手捂住她的嘴,清澈的双眸紧张得圆鼓鼓的,“嘘!你大叫什么?小声点”,原本她新奇地等待她与自己一齐欢悦,看她皱着眉头还以为什么事儿,奈何这小妮子这般“不矜持”地惊讶?还是惊喜?
叶儿还是没缓过来,小脑袋捣蒜似的点着,孟古这才松开手,扭着头看向屋外,拍着起伏不已的胸口,吐着气,“小声点,这件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嗯嗯,这么说,你要等的那个人就是那个与你有婚约的人?这样你就不用痛苦啦!”叶儿还是很开心,眉飞凤舞地,像似她才是孟古本身!
孟古乌黑的眼眸中闪着憧憬的光亮,“就是他”,那声‘他’,她的嗓音温柔至极。
“太好了!太好了~”叶儿激动地原地跳起,拉着她的手“夸张”地摇晃。
在看到时,她还不以为意,但忽然想到这么回事儿时,血“嗡”地一下往脑袋上窜!这不就意味着,所有一切都在原地!
其实,惊愕、欢喜地何止是她,孟古到现在还沉浸在当中。今早梳妆时,忽然发现桌上有这封密笺,感到好奇疑惑的同时拆开来,才发觉是山水阁送到的情报,不又得感叹到山水阁实在无孔不入!
这消息对她而言真的是解了十万火急,冠笄会再次遇见他,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那可拍的感情的洪流了,这些天耳际总是萦绕着他的低沉的声音,脑海挥之不去的是他轮廓分明的俊脸……可是越发思念,越发想起他,她就越煎熬、越纠结、越难抉择,酋所之令不可抗,然而自己是多么地向往能与他在一起。
然而冠笄会遇见之际,她愈加认清自己的想法,她以前觉着自己会对他念念不忘只是出于那次初遇,但事情不是她认为的那样,在初遇后的每一次奇遇,她都会莫名紧张而欣喜,尽管自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还是会“冲动”,不可理喻的思念。
所以,这个答复真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此时,她更加肯定她是喜欢他的,毫无掺杂地喜欢——她再也不用矛盾而冲突了。
……
努尔哈赤刚从酋所走出来,心里思绪万千,便步行着没入人海。
身旁时不时传来小声稀稀疏疏地议论,“好像就是他”、“我怎会记错……”
他自是听得清楚,不过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走着他的路。
然而,窜出两三人,还未开口,一上来就是一鞠躬,“您就是那位少侠呀!尔等再次遇见少侠,深感荣幸,感谢小爷的相助啊……”
“起来起来,不必多谢”,努尔哈赤有些难过地扶起他们,想继续往前走,这里人海流动太过缓慢。
他们这“老泪纵横”地感谢,他实在是受不起啊,再说,他的“挑衅”不过再平常不过了。
善良是一种天赋,善意是一种选择,所以,他认为不应该将这种行为放大的如此夸张,如果有觉悟和能力,应该勇敢追求自己应得的权益。
当然自古便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过他这不是“滴水之恩”,只不过是人性本然。
奈何刚刚那几人情绪太过激动,声音过度高了。现在,所有人都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还“笑着”,关键是这笑怎么那么怪怪的,难道他穿错衣服了?。感到很奇怪,他打量着自己确认无误后,又疑惑地瞅着众人,故意停下来,这些人便也停下来;他走一两步,这些人便也走一两步。
卧槽,这???不就进了一次酋所?看来建州的百姓已经“无药可救了”,对于“权势”这般敏感。
自从冠笄会后,建州满城老小都知晓那位来自东海的无名小卒,公然挑衅少将军,只为众人争取“权益”。建州目睹过他真容的少女更是传遍了他的故事,“英俊潇洒”、“武艺高超,不输少将军”、“听说长得比少将军、大才子还风流倜傥”,“不光武艺,那诗情才华更是出类拔萃”……
所以引得万千少女都想一睹他的真容。这不刚刚还是一群妇孺老小,这会儿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多姑娘,微胖的、削瘦的、浓妆艳抹的、一脸纯净的……纷纷向他涌来,兴许是冠笄会上见过他的姑娘,大声嚷着,“就是他,没错了!”
“哇!比你说的还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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