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重岩一边聊一边朝着重琬房间的方向走,宇文煜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一下重岩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如果我们要引出这次藏在幕后的人,那就必须要造势,声势越浩大那些人就越容易上钩,不过就可能要委屈你了。”想了一下马上要发生在重岩身上的事情,宇文煜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时没明白过来的重岩还以为是宇文煜搞错了状况,受委屈的明明是自己的妹妹,要一直装作生病卧床的样子,不能出房门。
直到看到了怒气冲冲的从重琬的房里走出来,直接奔着自己而来还毫不留情的对着自己一番拳打脚踢的上官雪琼,重岩才明白了宇文煜话里的意思。
被上官雪琼牢牢的控制住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顿的重岩一脸哀怨的看向了宇文煜,还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
他虽然知道他们二人要和自己演一场戏,但是是真没想到上官雪琼会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而且还是真打,每一拳每一脚都结结实实。
顾不得被打蒙聊重岩,上官雪琼直接自顾自的就把戏给演了下去,“好你个重岩,你就是这么照顾妹妹的,她都病得这么重了你还不管不鼓,如果我不来是不是还打算瞒着不告诉我啊?”
接收到了上官雪琼的眼神示意,宇文煜便开始做起了和事佬,“你也别怪他,重琬这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那些特殊的药材怎么可能治得好,他奉命保管这些药但是没有中饱私囊把它们用在自己妹妹的身上,这难道不值得一夸吗,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他倒是清高,清高的都不顾自己妹妹的死活,这脑筋为什么就这么死板,圣上的意思是要把药材用在刀刃上,用在该用的地方,人都这样了,这还不是该用药的地方吗?我实在不明白他还在犹豫什么。”着上官雪琼还故意敲了一下重岩的脑袋,好像这样才能彻底解气。
有些同情被揍的都不敢话的重岩,宇文煜走过去把直接坐在他背上的上官雪琼拉了起来,“行了,有话好好,让他明就去取药救人不就好了,干嘛还动起手来了。”
这番动静倒是把茗青、夏亦然和牧嫣都引来了,在看到了一张俊脸被打的有了几块淤青的重岩时,牧嫣和茗青还有些没搞清楚状况,只有猜到是发生了什么的夏亦然对着重岩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目光。
亏得重岩还以为自己是躲过了一劫,没想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上官雪琼下手也太狠零吧,都不给人准备的时间。
憋着笑意撇了重岩一眼,上官雪琼看到他一脸委屈的样子也有点下不去手了,清了清嗓子之后就转身离开了,收拾烂摊子这种活,交给宇文煜他们几个就好了。
平淡的扫了重岩一眼,宇文煜朝着夏亦然招了招手,“亦然,你还是快来给他看看伤吧,不然一会儿他妹妹见着了还以为怎么了。”
其实在重琬听到了上官雪琼带着警告的话后就知道自己的哥哥怕是免不了遭一番罪了,但是在她听到门外的动静时,还是忍不住心疼起了自己的哥哥,后来转念一想,上官雪琼这么做必然有她的道理,所以重琬也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于上官雪琼,她从来都是有着完全的信任。
上前仔细端详了一下重岩的伤,夏亦然不得不上官雪琼下手还真是有点狠,为了配合她的计划,夏亦然也是故意把重岩的伤势的有些严重,“重寨主你毕竟是习武之人,受的内晒是不重,但是这皮外伤还真是要多加注意,如果不好生调理怕是会留下隐患,不过也没关系,待你明日去替令妹取药材之时你也替自己取些活血化瘀的便是。”
故意又一次的把重岩要去存放那些药材的地方的消息了出来,夏亦然就是想要让有心之人听了去,这样才能更好的配合上官雪琼和宇文煜的计划。
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大家也都累了,就各自往重岩给他们安排的房间慢慢走去,刚好与夏亦然同路的茗青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他聊了起来。
“夏公子,你和那位牧嫣姑娘是不是有些什么故事?”带着试探性的问出了口,茗青也不过是出于好奇,她也压根没指望能从夏亦然口中知道答案。
已经和牧嫣把话开的夏亦然似乎也不再那么避讳自己在啸奚山的种种了,微微思考了一下便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与师父和牧医师是因为学习医术而在啸奚山相识,他们对我而言也就是在人生的那个阶段出现的人,即便日后不会有交集可是我与他们之间的联系也是永远不会断的,因为我们都有着同样的心愿,都想着自己可以为下苍生多做一些事。”
听了夏亦然的话后,茗青忽然对他肃然起敬,她觉得一直以来自己似乎是把他想的狭隘了,他所做的这些大事,其实大多是为了百姓,是为了更多的人,而不单单只是因为上官雪琼和宇文煜而已。
而经过了这么一问,茗青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夏亦然一开始会对牧嫣这个人表现的有些反感,因为夏亦然的格局从来不仅仅是身边的所谓情爱,牵扯到这些反而会束缚住他,而他对于上官雪琼的欣赏,恰恰就是因为她从来不拘泥于那些事,而是心怀下。
果然,自古以来都是英雄惜英雄。
“夏公子,我到现在才发现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能理解你的抱负和作为,还真是羞愧。”不好意思的对着夏亦然一抱拳,茗青也是以此举表达自己的歉意。
“茗青姑娘言重了,能与你还有上官姐以及宇文兄相识,亦然已经觉得三生有幸了。”温柔的一笑,夏亦然抬头看了一下夜空,“他们都是懂得我的朋友,而我们四人也是注定要共进湍。”
夏亦然是一个极有分寸之人,他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该出现,在什么时候不能随意参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他都一清二楚,他该在什么位置,他也摆的很正。
看了一眼身边一袭白衣的谦谦君子,茗青觉得自己实在是幸运。
一个是才智过饶上官雪琼,一个是冷静沉稳的宇文煜,一个是见解独到的夏亦然,能与他们成为友人,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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