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续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茗青顿时觉得他有些可爱,一时间笑得更大声了,“韩统领你真的不必如此紧张,虽然平日里姐管理军队十分严格,但她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
“茗青姑娘误会了,我不是担心将军责罚,将军很看重姑娘的安危,所以我也要遵照将军的旨意,好好看顾姑娘才是。”也不知该怎么解释,韩续都要有些语无伦次,还是茗青注意到了他被烫红的手才解了他的围。
“你就一直这么端着这个碗吗?连手被烫红了都没发现。”朝他招了招手,茗青想让他赶紧把碗放下,这个大傻子也不知是不是受伤受习惯了,怎么好像感觉不到烫似的。
“没事,不打紧,你先快把药喝了吧,不然凉了效用就要减了。”着韩续伸手想要去拿碗里的勺子,但是一细想又觉得自己若是直接这么给茗青喂药有点不太合适,便又有点进退两难。
无奈又好笑的叹了口气,茗青倒是很大方,稍稍朝床的里侧挪了挪,拍了拍床榻边的位置,“行了,别傻站着了,姐不是让你好好照顾我吗,那我也不同你客气了,我这胳膊有些痛还抬不起来,你就给我喂药吧。”
听完茗青的话后韩续愣了愣,带着点感激的对着她点零头算是回应,“那好,希望姑娘你不要怪罪我的失礼之处。”完后韩续便走到了茗青的床边心的坐下,还很注意的和她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看着认真的给自己吹着还有些微烫的药的韩续,茗青心里涌出了万千思绪。
别看这个韩续有些憨憨的,但是他有时候做的事还真是让人挺暖的,像这样恪守规矩、毫不逾越之人真的是极少见了。
一勺一勺慢慢的把药喂完,韩续还稍稍调整了一下茗青背靠着的枕头,这才站起了身,“茗青姑娘且先稍坐一会儿,等过半个时辰再躺下歇息吧,毕竟才刚喝完药总是躺着也对伤口的恢复不太好。”
这些规规矩矩又很是在理的话从韩续口中出来茗青倒是一点不意外,但是那字里行间中透露出来的细心还真的是让她觉得很贴心。
其实有的时候安稳对于一个人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吧。
走到了夏亦然和宇文煜的房门口,上官雪琼在等夏亦然踏进房中之后才紧跟着走了进去,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便轻轻关上了门。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又好像回到了他们儿时那样,夜半谈心的时候,只是现在他们谈及的更多的是家国之事,自是不如从前那般惬意了。
“亦然,你猜我们今日见到了何人?”奔忙了一整的上官雪琼不但看起来很有精神,还对夏亦然卖起了关子。
知道他们二人前来梁境是因为一封不知名的信,不过看上官雪琼的反应,夏亦然猜测他们见到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莫非是与十多年前的旧案有关的幸存之人?”
“是又不是。”朝着他摆了摆手,上官雪琼直接揭开了谜底,“这个人不仅是与十多年前的那个案子有关的人,而且还是当时的受害者,你一定想不到我们今见到了安邦王爷。”
听到了“安邦王爷”四个字的时候,夏亦然有一瞬的错愕,可是在看到微微点头的宇文煜时,他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这位安邦王爷居然还在人世,这实在叫人意外。”到这里夏亦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便赶紧告知了上官雪琼和宇文煜,“你们临行之前不是让我多加注意那位王丞相的动作吗?他这段时间表面上与平时无异,但是我发现他私底下明里暗里的找了不少朝中的机要大臣,不知是想要做些什么,除此之外他还暗中往各城派了一些人手,看起来是要有什么动作,又像是想要找什么东西。”
知道这位王丞相这次是坐不住了,上官雪琼觉得他们离整件事的真相似乎又近了一步。
表面风平浪静的两方对峙总是如此,先按耐不住、有所动作的一方必定先露出破绽,而这破绽就是对手可以攻击他的地方。
“亦然,我再告诉你一件你意料之外的事情,当年的那个大案子,很有可能和这位王丞相有关,甚至于他有可能是藏在最深处的幕后之人。”也正因为如此,这次想要推翻之前牵扯到安邦王爷的所有事情,上官雪琼和宇文煜不得不动用到身边所有能动用的人,夏亦然和茗青更是必须出自己的一份力。
“能与你们二人一起协作完成一件大案自是我的荣幸,所以只要是我能做的,我自当全力以赴。”虽夏亦然对朝中的各种争斗看的极淡,但这次的案子还当真是让他颇有兴致,他也想好好的看一看这位王丞相究竟是布了怎样的一盘大棋,又是如何能让自己安然无恙的置身事外这么多年。
“不过我们目前需要做的事情是要先把这个打开。”取出了从安邦王爷那里带回来的方形物件,上官雪琼把它放在了夏亦然面前,“我觉得这个看起来倒像是外族的东西,如果想要知道它究竟是何物,或许我还要去一趟外疆。”
拿起那个物件,夏亦然端详了许久之后才开了口,“我知道这是何物,这的确是外疆的东西,是秦阆部落的特制物品,名曰锁匣,上面的特殊纹案实际是暗藏的机关,是用来存放一些重要之物的。”
“也就是这个就相当于带锁的箱子,只不过它比箱子很多,更方便藏匿和携带?”听夏亦然这么一上官雪琼就明白了,这么个东西看来还真是有些门道。
“此物我先前在啸奚山的时候倒是见过一次,那应该是在师父救了秦阆部落的一位重要首领后他们为了答谢而特别赠给师父的物品,师父一直用它来装各种已有些年月的、残破缺角的古籍张页,据里面还有特制的一种什么香料,可以保证书信之类的物件在这个锁匣中保存多年还与刚放进去的时候无差。”不过这些夏亦然也是听他的师父的,如此仔细的打量这锁匣,还真是头一次。
“这么来这里面可能还真的藏了什么秘密,不然那位将军也不至于要如此谨慎的保管它。”不过要谨慎可能还不太贴切,不然也不至于什么时候被人拿走了都不知道。
很是认同宇文煜的这番话,上官雪琼在听完了夏亦然的解后朝着他投去了期许的目光,“亦然,你既然知道这个物件是什么,又见过它,那你知不知道该怎么打开它?”
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夏亦然轻轻摇了摇头,“来惭愧,我对这个只知皮毛,再深些的东西我也不清楚了。”
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上官雪琼站起来一把握住了正拿着锁匣的夏亦然的手腕。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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