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川走近我两步:“你是不是写过几篇关于非洲的新闻?”
我转过身回复他:“对,我在5月份的时候写的。”
半年前的新闻也能被他挖出来。
“你去过非洲吗?有些地方你描写得很细致。”青石川说着发现自己胸前的工作牌反了,于是把它翻过来,使整个人的仪表显得既严谨又一丝不苟。
我也关注了一下自己的仪态,我竟然打了背手放在腰后,一种被军训的既视感。
“我没去过,但身边有人在非洲工作过,告诉我了一些情况。”
青石川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文学部正在连载一个非洲专栏,但那位作家生病了,所以下周的文章可能会停载,如果你愿意顶替的话我可以把你调来文学部。”
堂堂一位文学部的主编竟向我提出请求,看来新官上任还没得到大众的认可。
我窃窃得意:“是吗?不是在文学部当翻译。”
“不是当翻译。”
“那您为什么选择了我呢?除了我的新闻里把非洲描写得仔细了些。”
青石川思考了半秒:“可能是因为你的语言虽然严肃却有文学氛围。”
我也不再摆架子,直接问他:“我需要写什么?”
“写你的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
我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亲身经历?”
“你可能需要去非洲住一段时间。”
看来不是没得到大众认可,是大众嫌这个差事太累不想干,而青石川正好趁我之危的提出这个建议。
这回轮到青石川掌握主动权:“你看如何,如果不行我也可以找别……”
“好的。”我打断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我可以。”
青石川微皱着眉,可能是无法理解我的固执。他清了清嗓子:“那你明天早上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我和你交代一下事项。”
我微笑回答:“好的。”
“行,那你先回去吧。”
我继续微笑:“今天谢谢您,再见。”
我和卑鄙的青石川道别,转身朝梁秋涧的车子走去。
梁秋涧见我上车便掐灭烟,并且帮我推开车门,他总是很绅士。
“那是谁?”
我系上安全带:“他是文学部主编,我不是想调到文学部吗,就和他说了说我的想法。”
梁秋涧启动车子:“你这么费心思干嘛啊,实在不行我让我爸去和王阿姨说。”
我就说吧,他是我坚强的后盾。
然而在感动之余,我又一次捕捉到关键词:“王阿姨?那她是不是有一个侄子叫王易信?”
“你怎么知道?”
“就是偶然听到的。”
“你们的消息还挺灵通。听说王阿姨年事已高,准备让王易信接手了。”
我在心中骂了两句脏话。
回公寓的路上梁秋涧一边开车一边哼歌,我心不在焉的看手机上的外网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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