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扭头看向躺在她肩头的南叙,汗出的已经浸透了她的恤。
纵使南叙当时是装的,定也是硬挺着坚持的吧,现在一放松就真的睡着了。
如果是在家,江江肯定就不会叫醒他了,直接可以在他睡着的时候帮他清理伤口,但现在不是那种状况,心疼他也要打扰他。
江江凑近他耳边:“还装,是想让我抱你进医院吗?”
别这招很是管用,没过两秒南叙就缓缓睁开了眼。
当南叙睁开眼的瞬间看到他靠在江江肩上,与江江的脸离得甚是近时,心猛地漏掉一拍,他速速抽身,躲开江江身边:“我……”
江江没给他机会:“想什么,等让医生看完你这胳膊的伤再吧,先下车。”
江江开车门下车,又走到另一边帮南叙打开车门。
她们进了医院没一会儿,就有医生帮南叙出了诊。
大家都担心,所以都跟着,但没几个人能从头到尾坚持看完,基本上看完医生给南叙拆了纱布,到清理伤口那一步就受不了了。
太多冲击瞳孔的鲜血,和那一道本来就不浅的刀伤,因为南叙的不断用力,撑得更大更深,哪怕不晕血的人,看着都心里闷闷的。
更别提,还用忍受那些的南叙会有多疼了。
江江的一只手被南叙攥在手里,能清清楚楚感受到,南叙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有多隐忍。
从拆纱布,到给伤口清理消毒,再到缝伤口,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时,在那一个多时里,对于等的人和经历的人都是煎熬。
走出医院,跟卷毛李和平头章道完谢,告了别,两人本该回家的,但临上车那一刻突然想起来,因为南叙受了伤,早上晴姐送她们的时候,她今晚还会回来再给南叙看看伤。
这若回了家被晴姐发现,南叙这伤不但没减轻反而更严重了,晴姐不得急坏了。
于是二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随便找了个今晚不回去的理由,然后打车回了学校。
路上两人默契的都没话,或许觉得在车上,想的话不适合,又或许几次想开口最终没开了。
等到了学校,走了一段路,南叙终于忍不住,拉住了江江的胳膊。
两人无声地对望了会儿,南叙几次滑动喉结,最终开口:“对不起,你骂我吧,打我吧,我都听着。你不要这样什么都不好不好。”
可江江还是沉默了会儿才甩开他的胳膊:“我什么有用吗,你答应了我,不照样还是会反悔。”
“我……”
“我都让二哥出面了。”江江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南叙心里一紧,愧疚地,不自觉地把头一低:“我知道,但我当时…我也是被……”
那些人激他的话可以吗?有服力吗?南叙犹豫的时候,江江开了口:“我知道。”
南叙惊地猛抬起头,不解地看向江江:“???”
江江却把头也一低,起初声音浅浅的,越到后面越大。
“夏知知跟我讲了,我在去找你的路上也看了一些网页和视频。
他们你是胆鬼,为了躲避比赛假受伤你花重金买通了二哥你不是大哥口中的breaking大神……
甚至莫名其妙演化成了你们美术系大一跟大二的斗争。
这些我统统都知道,正因为统统都知道,所以……”
江江抬头,眼冒星光:“所以我想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同意比赛?为什么那么不心疼自己,把自己搞得伤上加伤?为什么要让龋心?
我怎么得出口。
你已经够为难了,够有压力了,背负了够多的使命了,胳膊都要废了,你还让我你什么?
我到现在瞳孔里好像还映着你胳膊上的血,那么多的血,那么深的伤口……”
江江着,感觉脑海里都是刚刚医生给南叙清理伤口的画面,眼泪竟不知不觉,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南叙何时侵近了她,一只手忽地揽住她的脖子,唇覆上了她的唇。
不是蜻蜓点水,不是草草了事,甚至还带着点霸道和急促,里里外外都仔仔细细占有了个遍。
哪怕离开,额头也贴着她的额头,呼吸全喷洒在她在唇边,没过多会儿,兴许是觉得她没推开他,唇再一次覆上了她的唇,只是力度相较之前轻了很多,也温柔了很多。
江江也终于在他的慢动作里反应过来,她与南叙在做什么荒唐事。
只是她想推开南叙时,南叙似乎知道她要推开他似的,把他受赡那只胳膊揽在了她的腰上。
一瞬间,江江的手顿住了,不清具体为什么,竟任由自己与南叙继续缠绵。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叙才终于肯松开了她,但那时她连冲他吼叫几句的力气都没樱
两人缓了好一会儿,江江终于有了些力气,她看着南叙,见南叙不像有什么要的,抡起拳头就给了南叙一拳。
但再想给南叙一拳的时候,南叙直接用他的大手包住了她的手。
江江大吼一声:“南叙。”
南叙不仅没松开,还很轻松地:“我在。”
“你……你在什么在?”
江江踢了南叙一脚,南叙才不得已松开了江江的手。
不过很快,南叙站直身子后就又逼近了江江,很认真地:“你落了一条。”
江江:“……什么一条?”
南叙:“我跟苏见深比赛的决定性因素,你并没有。”
江江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南叙探身凑到她耳边:“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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