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是想到他既然活着回来,恐怕已经知道了他们对他做的事,待会儿不知要怎么面对他?
三是那晚天上云府闯入一伙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也不知道这右将军招惹到什么人了。这也罢了,身上中毒,又惹上高手,竟然还能活着回来,这右将军的手段和背景还真是大有探究之地。
唐管家走到江秋屋子门口,下决心道:待会儿不管他问起什么,只不承认就是。
踏入门内,屋中有两人,一人长发如鬃,披散下来,高鼻大眼,黑脸上好几道疤痕,他正坐在桌边饮茶。
另一人身穿玄色里衣,负着银色铠甲,一手摸着剑柄,一手背在身后,背对着大门而立。
屋里的气氛让唐管家觉得压抑,他好容易才向前迈一步,作揖,试探着说:“右将军?”
那人回过身来,几日不见,她清瘦了许多,脸更小了,鼻梁更加秀挺,眼睛也变大了一些,一颦一笑显得越发灵动。
唐管家也算见过形形色色的富贵公子了,但每次见到江秋的容颜,都有几分惊艳之感。
“唐管家,别来无恙啊,近来过的可好?”她启唇笑说。
她笑得迷人,却将唐管家吓得毛发竖立,大气不敢出,“将军最近去了哪?让小人好生担心。”
她走到桌前坐下,将剑啪一声拍在桌上,“我去一位挚友家住了几天,让唐管家挂心了。”
唐管家被那剑拍在桌上的余音吓得肝一颤,却还硬着头皮道:“哪里的话,将军要去哪里,是将军的自由,只是太子问起,小人不好交代,还望将军往后行踪还要跟太子汇报一声。”
江秋眯了眯眼,唐管家的话是不假。
那日后,江秋又细细问了郑炎关于她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郑炎说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她中的叫留恋散,是一种极难调制的名贵毒药。
唐管家不过也是替人做事,名贵的毒药去哪里搞来?又谁给了他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子右将军的饭菜里下毒?
太子的人,自然只有太子能动。
她能整治唐管家,却不能整治太子,太子却是她要效忠的人,即便是要她即刻死了,她恐怕也得乖乖照做。
但太子不会明目张胆地做掉她,这一点她知道。
唐管家既然为太子做事,那么江秋便不能轻易动他,这一点唐管家也知道。
是以言语中颇有责怪江秋行踪不报太子,擅离职守之意。
她淡淡道:“我知道了,替我转告太子,改日我自会亲自去向他请罪。”
“是。”唐管家稍稍放心。
但还未来得及将额头上刚刚出的汗擦去,又听江秋道:“唐管家,我有一事相求。”
“将军高抬了,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小人便是。”
“我这位兄弟刚刚饮了你派人送过来的茶,现在好像中毒了。”江秋下巴指了指郑炎。
此言一出,郑炎和唐管家皆是一惊。
郑炎呆呆地瞧着手中的茶杯,茶杯里呈了淡绿色的液体,有一片茶梗在水的摇曳下悠悠地荡着,水映衬出他的眼睛,眼里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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