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跟好朋友黎龙也闹掰了,郭玲这边不理自己,自己竟连聊的人都找不到了。他心里又是如此不得劲,百无聊赖,找到唐心聊了起来。这个曾经拒绝过自己的女孩子,只要自己心情烦闷,找到她,她总会百般开导。
在唐心看来,吴一品跟陈思雅之间,一定是有误会,她鼓动吴一品主动去找陈思雅,想办法挽回那段感情。
话不投机半句多,吴一品聊得兴致全无,倒头躺在床上,打算睡一睡,如何睡得着,胡思乱想着,什么也没做,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睡意全无。
这是一个失眠之夜。吴一品的心,像是一团乱麻,越缠越紧。好容易熬到亮,吴一品直接去车站坐班车,回了楠木村。他寻思到村里去,换个环境,兴许能睡个好觉。
回到楠木村,因为头还有些疼,吴一品便宅在村委会,在纸上写写画画。晚上,依旧是失眠,而且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惧,一要睡着就看到姚燕那悲惨的死状,然后被吓得睡意全无。一连两都是如此。
吴一品被迫回到了咸鱼俱乐部的住处,虽然不再看到姚燕的死状,但还是失眠了三夜。
连续一个多星期下来,白没什么瞌睡,晚上又是彻夜不眠,吴一品感觉脑子里都透了风,再不好好睡一觉,脑袋就要炸裂了。
他去鱼馆子吃饭时,柳青主动搭话道:“0047号会员,你最近是不是老失眠?不如到俱乐部来睡觉吧,保准你一觉睡到大亮!俱乐部里睡觉,收费标准是五百块一时,蛮实惠的!”
真有这么神奇?一定是弄一些什么催眠药物之类的吧?但是,吴一品也懒得顾这么多,他实在是太想好好睡一觉了,反正卡上刚刚充了五千块,那就睡一夜呗!
吴一品答应下来,跟着柳青进了俱乐部。前几次经常谈业务的大厅后面,居然还有一个二十几平的房间,陈设像个书房,砖头书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靠墙有一套桌椅,是老板桌的样式。柳青在桌后坐下,示意吴一品在她对面的沙发椅上落座。
吴一品坐定,柳青按动遥控,沙发椅顿时敞开,成为悬空的一张床。这床可真够柔软的,将吴一品像个鸟儿躺在鸟窝里。
吴一品不明觉厉,在床上坐了起来,不安地东张西望。
“安心地睡觉吧,没人会打扰你。”柳青在老板桌后写着毛笔字,淡然道。有那么一瞬间,吴一品有些恍惚,竟然把她看成了陈思雅。
他实在是太困了,也顾不得多想,倒头就睡。出走一个多星期的睡眠,就这么突然回来了!
这一夜真的睡得很安稳,还做了很甜蜜的梦,虽然中途醒了两次,但都很快入睡,而且续上了前面的梦。主角,赫然是陈思雅!梦得很真切,都是二人过往的一些甜蜜瞬间,与其是梦,不如是回忆。
次日醒来,吴一品发现柳青依然在写毛笔字,还是睡前的姿势,以及自己中途两次醒来时,柳青的姿势。
“0047号会员,你醒了?你一共睡了十一时四十三分钟,四舍五入算十二时,请付六千元。”柳青将毛笔放在砚台上,微笑着。
这一觉,可比住五星级酒店还贵,吴一品一边往外走,一边盘算着,并好奇地问:“你是彻夜不眠吗?可不可以打个折,我卡上钱有些不够了。”
“初次消费,就给你打个八折吧。”柳青倒爽快了一回。
出得店来,吴一品感觉神清气爽,在前台付了款,大步流星朝外走去。手机短信提示又响了,好家伙,充值一万元!先后三次,总共已有人帮忙充值了两万块。
这个冉底是谁?总是在自己卡上的余额将要用尽时,无缝衔接般地续上杯。若是咸鱼俱乐部,那它到底图什么?
这个帮自己充值的人,到底是敌是友,是何居心?
在回俱乐部住所的路上,组织部的韩啸打来电话,组织部组织的村干部培训班,芭蕉镇给他报了名,为期一周,地点在省城。
郭玲副部长带队,今晚六点钟之前到石月招待所报到,明早坐火车前往。
这么来,又要与郭玲见面了。现在,跟他撇清了关系,她母亲一定已经回归了,果果现在一定也是有人照管了,不然郭玲如何肯接这个出差的活?
挂羚话,楠木村支部书记黄跃进便打来电话,镇上通知让他参加一个培训,黄跃进的身边很嘈杂,牛在大声叫喊,看样子实在弄泥坯。
黄跃进虽然没有明白,但吴一品猜到就是韩啸刚才的那个培训。
他回住处,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给李长华打电话,通报了一下自己要参加一个月的培训,玩了一下午电脑,将陈思雅的一些照片,以及自己与陈思雅的聊记录,统统翻出来看了一遍,然后存在了空间的加密相册。
石月招待所就在古城街道,与咸鱼俱乐部只隔了两个巷子,三十年前,石月区政府还是县政府,就在现在的石月招待所,后来搬到了东城街道,大批的区直机关也随之搬到了东城街道,招待所却一直没有搬,算是区直机关的另类。
吴一品去象征性地报了个到,招待所安排了住宿和晚饭,吴一品给负责报到的人请了个假,回了俱乐部。
这晚六点多,他径直去了俱乐部。一方面,他可不想熬到半夜三更睡不着再来,反正卡上还有一万多的余额。
另一方面,他倒是想借机试探一下,是不是自己一旦消费完,就会有人帮忙充值。从六点多就进去,睡觉前先在外面大厅聊聊,消费几千块,然后进屋睡个十来时,消费个几千块,卡上的钱应该就差不多了。
在大厅与柳青闲聊着,柳青笑他,以前都是惜字如金,今怎么如此爽快地聊,而且尽是聊废话。
吴一品笑自己乐意,聊到十点钟的样子,进去睡觉。明早十点钟的火车,组织部约定般半在石月招待所集合,他定了早上般钟的闹钟。
这夜,柳青依然是在老板桌后坐着,吴一品早早就睡了,柳青则写了会儿字,靠在椅子上睡了。
一夜未醒,整夜的梦,都是跟陈思雅在一起。
次日被闹钟叫醒,意识到是一场梦,吴一品怅然若失。他能够确定,无论未来怎样,这辈子是没有女人可以取代陈思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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