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路远桥的床边的时候,看着路远桥熟睡的容颜依旧苍白,但好歹睡得安稳。上身未着衣衫,赤裸着胸膛上扎满了银针。
下身盖着厚厚的棉被,以防着凉。
在床板下面,不断有白色的云烟顺着床板缝隙升起,浓重的药味冲着鼻腔。
在路远桥床边的桌子上有一个竹筐,里面放着路远桥平时带着的玉佩,还有一把匕首,还有一块未经打磨的红玉。
寒衣拿起了那玉石来看了看,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
“那些都是这哥身上的东西,看着都挺贵重的,没给他随便放。”范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寒衣的身旁,手中还拿着一卷古书。
他抻着脖子看了看路远桥的状态,伸手开始拔着银针。
寒衣醒来的时候就没有这竹筐,可想了想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寒衣身上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
寒衣放下了手中的红玉,站在范老的身边,看着路远桥。“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范老收拾好了银针。“毒已经解了,灵力也在恢复,他身体素质不错,我约摸着,再有个一两个时辰就该醒过来了。”
“苗妹下的毒?”
这个苗妹到底是谁,寒衣虽然想知道,但又觉得知道太多不太好。
“这个苗妹啊”范老摇了摇头。“唉”
“老先生,是不是你们都认识这个苗妹。”
范老点零头。“段丫头啊,刚才孟丫头和你的话我也听见了,你是不是怕惹祸上身才不问的,其实心里想知道的很吧。”
寒衣憨憨一笑。“老先生真是慧眼,什么都瞒不过你。”
“这段丫头,嘴可真甜。”范老显然很受用。
“我们瓮族人虽不多,但也是历史悠远的,苗妹所在的童家历代担任族长,孟家作为旁支一直辅佐童家。”
范老到这里,昏睡着的路远桥悠悠转醒来。“瓮族?”
“路远桥你醒了!”
路远桥深呼吸,胸口剧烈的疼痛仍在,可他心里不放心寒衣,总也是睡不好,在梦里挣扎,可算是清醒了些,便听见了瓮族。
“哎呦,你这伙子,醒的挺快啊。”范老再次给路远桥把脉,而路远桥却不出感谢的话来。
范老看着路远桥的眼神,知道路远桥似乎已经明了一切,缓缓收回了手,点零头。“对,我们是瓮族,你们现在就在瓮族的村子里。”
路远桥缓缓坐了起来,每动一下都很艰难,都要歇一歇喘口气。“寒衣我们离开这”
“路远桥你的伤还没好”
范老低着头沉吟一会,压着路远桥重新躺下来,余光心翼翼的眨巴着眼瞅了一眼寒衣。
路远桥看着那范老,缓缓道瓮族的曾经。“仙乾殿成立之初第一件事,就是将整个瓮族斩草除根。”
路远桥知道瓮族与仙乾殿的历史渊源,也知道瓮族曾经的模样。
可范老只是叹气,对于曾经的故事,是改变不聊,也被人牢记的。
“没错,那是一场无差别的屠杀,但是那时候因为段惊尘,有一部分的人幸免于难,其中大家族就剩下童家和孟家,带着仅剩的瓮族人一直在这黑林之中居住,并且发誓永不出山,世世代代在这林中与魔物为伍。”
范老的风轻云淡,像是讲的不是他们族人一般。“在这世间,瓮族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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