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低下了头,她是想要见祭北雁的,但是在段惊尘的面前,怎么也不敢出口。
不知道是为什么,想要却怎么也不出口。
沈箐初似乎看明白了寒衣的心,她笑了笑,只是对寒衣道。“兄长他很想见你。”
沈箐初缓缓抬起手来,指着马车后面的某处,寒衣转过头却什么都看不到,能看到的只是段惊尘的衣襟,和平静的侧脸。
寒衣有些失望的转过来对沈箐初笑了笑。
可忽然之间,段惊尘突如其然的将寒衣抱了起来,直接下了马车,转身对着繁城的反向。
繁城灯火通明异常的美丽,像是红色的星空闪烁着不同的光芒,在繁城中央,高高耸立着一座楼阁。
那正是清欢楼的位置,而最高处的那座灯笼也亮了。
寒衣想起与祭北雁单独在那层楼的时候,灯笼还没有做好。
那灯笼就是沈箐初想要寒衣看到的。
寒衣喉咙间有些苦涩,眼眶微热,内心有些什么在翻涌着,想要什么却又不知道用什么辞藻来形容。
沈箐初放下了手,走到寒衣与段惊尘的身边,看着寒衣的侧颜,脸上的动容是无法假装的。
繁城像是红色的星河,随着人员的行走而流动着,四方的灯光顺着街道汇聚在清欢楼的下面。
那些人都是去看清欢楼上那盏最大的灯的。
而寒衣所处的位置也能清楚的看到那盏灯。那盏与祭北雁相约好一同观赏的灯。
那灯散发着温暖的柔光,而上面剪影,下面的梅花相携拥簇,中间有女子起舞,而上方则是飘落的雪花图案。
而在女子手中拿着的那缕梅花之上,一只北方的寒雁与之起舞。
沈箐初也看着那灯笼。“那灯笼上的花样是兄长临时改的。”
寒衣想起了初次见面时,自己在雪中玩耍时,祭北雁就在上方的楼阁瞧着。
沈箐初自顾自的着话。“兄长没有为什么要改掉上面的图案,但是我觉得,你会看得懂。”
话是对寒衣的,寒衣也确实知道上面的意思,是第一次见面,也是约定以后的相遇。
段惊尘看着那灯笼许久,转身将寒衣抱回了马车之上,原本想要直接离去,却在上马车前看了一眼沈箐初。
缓缓的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沈箐初第一时间并没有听明白,段惊尘并没有多,上了马车。
沈箐初忽然反应过来,段惊尘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解释为什么不让祭北雁见寒衣的原因。
也代表着,以后还会见面的,就算是这一句话,沈箐初这一次就没有白来。
沈箐初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依旧会把话带回去给祭北雁听。
这也是沈箐初来这里的原因,她喜欢祭北雁,就因为喜欢,便无法见他受相思之苦。
沈箐初会陪着祭北雁,但是沈箐初也明白,此时此刻,沈箐初来找寒衣的根本原因,也是因为明白,祭北雁心里总有个位置是自己替代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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