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效用恐怖的收容物？还是蕴含神性的“圣遗物”？或是储藏机密信息的文件……
“是一包红茶，放在九星窟的庞勒事务所柜子里。”
“你去帮我拿来吧。”
思绪飞转的关山砚两眼一亮，红茶……
这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红茶，既有可能是代称，也有可能是在红茶包装袋内另有玄机……
“属下明白。”
关山砚不敢大意，又给秦缺磕了九个头，在夜色里匆匆里去了。
秦缺看着他的身影御风而行，在夜空中急掠而过，兴冲冲地去取红茶了。
他摇了摇头，这个关山砚的忠诚……并不可靠。
毕竟，在这个弑神的时代，一个非信徒为了高高在上的神明死心塌地，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大家想的都是，怎样把这个神明拉下马，让祂陨落。
不过秦缺暂时没有发展信徒的想法，一是管理麻烦、掣肘颇多，二是没什么必要。
他就算不依靠“信仰”、“念力”，也能在地球上横着走，何必要多此一举？
不如多留点时间陪陪孩子。
忽然，他眉头轻皱。
‘说曹操，曹操到……’
在这宿舍区里……有几只虫子。
“就当是保护环境了。”
秦缺检查了一下小别墅内设下的一百八十重防护法阵，才放心地离开，走向普通宿舍楼抓虫了。
……
……
累了一天的唐靖趴在床上，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一样。
铜钟测验的七天，到最后他也没能领悟出“最基础的吐纳术”，更不要说打破铜钟，进入精英班了。
于是他被分到了普通班，还是最差劲的那一种……
唐靖班上的老师，一整天只说了一句话：
“大家好好干，努力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吧！”
接着就开始了美名其曰的，持续一整天的“特训”。
于是他就在仓库里搬了一天的货，累到怀疑人生。
‘这就是外门弟子的待遇么……呵呵，我不会放弃的，我可是主角……’
虽然浑身酸软无力，手臂都抬不起来，黑暗的未来也是毫无指望，但唐靖自我欺骗的本领倒没有衰弱半分。
此时，宿舍的门被打开，他的三个室友从食堂回来了。
“小唐，这是我们帮你打的饭，可别饿着自己了。”
“饭盒我用衣服包起来了，还没凉，快吃吧。”
寝室长老李，是个非常热心肠的中年男人，和另外两个室友非常关心他。
见到唐靖搬货回来的衰样，他们三个主动请缨，帮他在食堂打饭。
“你们班那老师真是太畜生了，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老李有些愤慨地为唐靖抱不平，将饭盒递了过去。
“就是，这踏马不是压榨劳动力吗？！”
“那老师真不是东西。”
余下的两个人纷纷应和着，一边鼓励唐靖道：
“加油，不要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给小看了。”
“我们都会帮你的。”
“你们……谢谢了。”
唐靖看着老李三人热切的眼光，满怀感激地道了谢，勉强接过热腾腾的饭盒，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感动。
老李三人也都是被刷下来的普通班学员，但却没有对此发出任何的抱怨，以及一丝一毫的失落忧郁。
从入住寝室的第一天开始，老李他们就在帮助唐靖，适应这里的环境，在他毫无进展的时刻鼓励他。
这种被呵护的感觉，自唐靖的父母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感受过了。
‘等我成功之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唐靖吃着香喷喷的米饭，默默将老李三人的样貌神情记在了心里。
“小唐啊，其实咱们这种资质低的学员，更应该互帮互助。”
老李和另外两名室友对视一眼，语气恳切地开口道：
“我们建立了一个互助组织，里面都是兄弟……不，朋友，同学。”
“你愿不愿意加入，一起学习进步？”
唐靖一听，背靠大树好乘凉，这种加入组织的好事，很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剧情里引出无数奇遇。
他当然求之不得，当即点头答应道：
“好啊，我加入。”
听到唐靖的回答，老李三人俱是一喜，呵呵笑着道：
“我们组织第一次的聚会时间在周末，为了不让道校那边察觉，引发事端，选在了第七区十字街道那边……”
“你一定要来啊。”
唐靖一边吃饭，一边口齿不清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到时候带我去不就行了嘛。”
房间内的气氛如平日一样，欢快祥和。
直到敲门声响起。
“谁呀？”
老李前去应门。
“我是教导处的，有事要当面通报。”
一道男声传来，唐靖听得好像有点耳熟，却也没放在心上。
老李把门打开，门外是一名黑衣男子，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他笑吟吟地开口道：
“除了那个唐靖，你们三个，都出来一下。”
门外的老李眼神一凛，门内两个室友交流了一下眼神，便一前一后走向门外的黑衣男子。
“什么事啊？”
留在房间里的唐靖对发生的事情没太在意，直到寝室的房门再度关上。
走进来的却是一个黑衣男子。
“秦缺？”
唐靖愣了愣，疑惑地开口道：
“你怎么在这？他们三个呢？”
秦缺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淡淡地回道：
“他们三个是邪徒，被道校的人抓走了。”
唐靖嘴里的饭忽然不香了，他以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秦缺：
“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三个室友都是邪徒，想拉你入伙。”
秦缺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着唐靖逐渐失控的表情。
“不可能！这不可能！”
唐靖一把将饭盒摔在地上，气冲冲地指着秦缺的鼻子：
“我警告你！你不要污蔑他们！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人！”
秦缺见精神力收获得差不多了，也不多废话，起身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
“你可以翻一翻他们的东西，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唐靖追出门外，却见外面的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没有秦缺，也没有老李三人的身影，就好像他刚才做了一场梦，老李三人只是还在食堂吃饭，没有回来过。
但寝室地板上的饭盒，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后来，他在寝室里等了半个晚上，没等到老李三人。
唐靖在慌乱中，试着翻了一遍老李他们的行李物品，然而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物件。
“果然，秦缺说的是错的。”
他稍微放心了一点，最后抵挡不住困意，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唐靖被校务处的人的敲门声叫醒了。
在他们的“专业手法”下，夹藏在书册、衣物、暗格中的“圣篇”、“赞美诗”、“祭祀徽记”都被一一翻出，让唐靖大跌眼镜。
最后，校务处的人将东西打了个包，全部带走，留下唐靖一人面对空荡荡的寝室怀疑人生。
当晚，唐靖更新了博客内容：
因为我是小丑，我不需要面具。
大家都以面具示人，
在这黑暗的世界，
大家都以面具示人，
我不需要面具，因为我是小丑。
秦缺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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