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震的耳朵嗡嗡响。
三人互相看时,却都没有受伤。
街上踱过来一匹黄骠马,马上是个猿臂蜂腰的精壮汉子,三十来岁,白净面皮,没什么胡须,穿一袭锦袄,手里拎一条牛筋拧成的马鞭。
原来只是抖了一记响鞭。
七郎怒道:“哪来的贼厮鸟……”
下半句却被林贝拉住了,不知还有什么难听的没说出来。
那马上汉子听得一个“贼”字,面上怒容一闪,手腕一番一抖,那鞭子如灵蛇翻卷,往七郎面门扫来。
这一鞭呼啸有声,明显不是虚招,扫实了怕是要满脸开花。
七郎急忙一个铁板桥,上身后仰躲闪,堪堪避过鞭子。
马上那人却再抖手腕,鞭稍翻卷,依然抽向七郎脸侧。
林贝只是普通人的反应水准,连七郎还不如,只是瞪着眼睛看那鞭影闪烁,身子分毫也动不得。
斜刺里人影一闪,一只小脚踢过来,脚尖正中鞭稍偏后一点,那鞭子顿时如被打了七寸的蛇,软软下垂。
马上汉子脸上诧异一下,抖手收回了马鞭。
拱手道“好俊的身手,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洪小衙内,请恕刁某官务在身,不能全礼。”
洪符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也拱一下手:“不敢,城务官大人公事繁忙,还请自便。”
这城务官名叫刁开山,专管这城门外的市集商贩,管理、收税、治安一肩挑,在这一片是横行惯了。
洪符气他故意调侃自己女扮男装,洪衙内就洪衙内,洪小娘子就洪小娘子,搞出个洪小衙内算什么称呼。
打个招呼算是顾全面子,不想再理他,帮七郎收拾着摆摊。
刁开山脸一板:“小衙内,这是做甚么?”
“摆摊。”
“这是长顺的门口,按规矩,别人是不能摆的。”刁城务官面色严肃。
“我们又不挡着他家的大门。”洪符气到。
“那也不行,凡是店铺门脸范围内都是禁止私设摊位,违者扣押货物及车辆,并课以罚金。”
刁开山慢悠悠的说着,他马后已闪出两个小兵,过来要夺七郎手里的车子。
洪符怒道:“谁敢?”
刁开山故作惊异道:“咦?小衙内竟要抗法不成?”
洪符毕竟是个不常出门的大姑娘,对这种无赖式的人物,毫无经验。
一向又是被人捧着惯着,没有吃过亏的,嘴上说不赢,手上动作就大了点,把那两个小兵推开了。
她一动手,刁开山占住了理,口称一声“得罪!”
手里鞭子忽的展开,往洪符腿上一卷。
洪符一个纵身跃在空中躲过。
刁开山却嘴角一笑。
这一鞭本意就是要她闪避,手里劲力一吐,鞭子往上抽去。
但闻风声凌厉,这要是抽实在了,不说伤的多重,这衣服肯定是抽裂了。
鞭子又是从下往上来。
这是摆明了要洪符丢脸。
洪符人已在空中,无处借力,小脸顿时发白,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
林贝眼看的情势危急,只恨手脚慢半拍,赶不上啊。
刚才有洪符救急,现在谁能救洪符的急。
心里喊着速度速度。
忽的进入半内视半外视的状态,心田空间中的小白被一股无形之力按进初号树的花盏里。
一股热流瞬间沿着上次腋下手肘无名指的路线涌出。
林贝随着这劲力推搡而抬起手臂,一道若隐若现的白雾涌过,那鞭子一下被荡飞出去,刁开山居然把握不住,鞭子直飞到街对面去了。
刁开山又惊又怒:“丐帮?”
纵马就走,头也不回。
“土匪!”洪符小声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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