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定安王邪魅一笑,挑眉道:“若是本王没有记错,这银子是本王为竹玉赎身的。”
看来,两人是没谈妥。
躲在柜子里的姜黎心想:他还算有良心,没把竹玉卖出去。
可是,下一秒,姜黎就被打脸了。
“定安王说笑了,竹玉乃是奴籍。可不是钱银就能赎身的。”端起桌的茶,苏子钦微微轻嘬了一口,清甜入喉,好茶也。
看着对面一身红衣的男子,定安王眸中扬起轻蔑,一个小小的林风馆的馆主居然敢在她面前呛声,胆子可真不小。
“本王要的东西,就没有要不到的!”一掌拍在了桌子,就连茶杯都抖动了几下。
竹玉面色不佳的低下头,神情多少有些紧张。然而,在他们本来的计划中,阁主曾告诉过他,想要自由身,一定要豁得出去。
是,这银钱是给了林风馆,好像是从此将人买下了。
但是这卖身为奴的契约却还在京兆尹手中,被皇家发卖的罪臣家眷,因为这一纸身契便永远都是奴籍。墨白今日的目的,是让定安王将那张身契交出来,换成民籍。
“这京城之内,皇家之物,王爷恐怕是不能全部都要的起呢!”声调转折之下,讽刺的意味更加浓厚。
敢在定安王的地盘,如此胆大包天。躲在柜子里的姜黎,忍不住默默对着墨白的方向比了一个大拇指。
牛!太牛了!就连她自己,都不敢面对面的怼定安王。当然,主要是姜黎觉得自己现在还打不过她,等到再过几年,那又是一种说法。
转动着青玉色的扳指,定安王带着些许的暴戾之声说道:“墨白先生,可是对本王有所不满?”
“王爷息怒,墨白怎敢对王爷不满。只是,大家都算是个生意人,这做生意总得有个规矩。王爷今日是无声无息的将竹玉留在了白鹤楼,但若是有天京兆尹想起来咱这个小小的林风馆来,我这实在是不好交代。”嘴角带着歉意,苏子钦带着十分的为难,慢慢解释道。
林风馆是京城第一大青楼,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得到了皇家的支持,得了京兆尹的看管。苏子钦之所以能接手林风馆,也是与京兆尹打了几次交道。
这层层关系之下,突然少了一个曾经的皇家钦犯。若是被有心人查出来,这林风馆与白鹤楼都摘不干净。
“王爷,这事您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苏子钦又加了一句,强调着。
其中的弯弯绕绕,定安王并非不懂,只不过她一开始的主意是将竹玉的身契留在她那里,毕竟纵使自己喜欢竹玉,却并不能全然信任她,留着身契,也是留了个把柄在手中。
“照你的意思,是想让本王将人送回去?”定安王不悦的问道,手却像是宣告主权一般的握住了竹玉的手背。
那日,定安王曾许诺会给予竹玉自由,而今天苏子钦就是要逼迫定安王实现这句承诺。
“非也,非也。”摇着指尖,苏子钦看向竹玉,平静的说道:“只要定安王去了竹玉的奴籍,那竹玉自然可以留在此处。甚至,留在定安王府也是可以的。”
原来,阁主打的是这个主意!竹玉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墨白!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脱离奴籍!
就连躲在柜中的姜黎都大吃一惊,脱离奴籍?
一个皇家的官奴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脱离奴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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