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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丛云闭眼深呼吸，压下想要触碰他眼角的念头，“……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
许闻朝避而不答，反问她，“那你为什么要跟我来这？”
并没有什么为什么，她想。大概是那个时候的许闻朝的眼睛太亮，仿佛其中有亿万星辰，也可能是他身上那股青草的香气太过浓郁，扰乱了她的心神。
许闻朝也没想过她会回答，眼眉一弯，“你要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很想拉着你来这里。”
……太犯规了，这个回答。
周丛云微微抿嘴，避开他的视线，越过他来到天台边缘，扶着围墙朝礼堂方向看去。
冬天的晚风不像夏天，带着一种肃冷的意味，带走身上燥热的气息，却将心湖吹起波澜。
周丛云感觉有什么飘到脸上，冰凉的，一瞬又化成水，湿漉漉的。
“周丛云，”
她回头一看，许闻朝朝上摊开掌心，无数的白色曳摇而下。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
周丛云看到雪花落在他的发丝上，又落在他的眼睫上，又飘过他的唇角。
“新年快乐，周丛云。”
许闻朝的神色过于温柔缱绻，映的三分月色失了光彩。
周丛云头一次发现，原来许闻朝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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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婷婷没问那天晚上周丛云和许闻朝发生了什么，日子仿佛又回归平静，期末考试就到了。
这个时候的教室不再像以往一样闹哄哄的，就连刘婷婷也像是感觉到了压力一样，跟着周丛云每天高强度的学习，期望这个临时抱佛脚有点用。
学期的最后两天过完，期末考试也就考完了。
“啊啊啊啊终于结束了。”刘婷婷瘫在位置上，生动展现了什么叫做‘感觉身体被掏空’。
周丛云来了点兴趣，伸手戳戳她的脸蛋，“快收拾东西走了。”
刘婷婷哼哼唧唧几声，这才爬起来收拾书包，“天啊，寒假不到一个月，这作业居然比半个学期的量还多。”
周丛云没什么感觉，随意应和她两句。
“对了丛云，”刘婷婷突然抬头问她，“这个月22号有空吗？想去游乐园吗？”
22号？不就下个星期？周丛云没什么安排，就答应了，“怎么想去游乐园了？”
“哦，那天是许闻朝的生日，他说要请我们去游乐园，包车费和伙食费。”刘婷婷说，“他的小金库丰厚的很，这次我一定要让他大出血一次。”
许闻朝生日？周丛云这才知道。
刘婷婷见她这样，噗嗤一声笑出声，“我就猜许闻朝肯定不敢当面邀请你，他一定会等到那天快到了才在网上跟你说，这下被我抢先了。”
周丛云见她这副偷乐着的样子，也不多说什么，开始琢磨着送什么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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