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姿受尽彭有闲十年的折磨,自然而然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惧怕,虽然一直低头,没有看到丑恶狰狞的嘴脸,但心里还是不免一阵恐慌,身体不争气地开始颤抖。
她怯生生地往前多走了几步,依旧低着头,对着所有人各行了一个礼,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候问话。
彭有闲第一个开口,表情冷冰冰的,语气甚是寒气袭人:“让你走出地窖,并不等于给了你一个天大的自由,彭府也算是高门大户,家法森严,希望你多学点做人的规矩,总是对你有利而无害。否者,家法不容,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行。记住了吗?”
映姿慌忙回答:“是!”
彭有闲十分厌弃地狠狠瞪了映姿一眼,把脸转向一边,自顾自的细品茶水,不再理会映姿。
彭有闲的沉默不语,预示着到了王氏训话的时间,她表情威严,尽显当家主母的风范:“该说的你父亲也已经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了,你只要记住一点,事事听从长辈们的话,便不会错得离谱。我这里有彭府的家规条例,改日里,叫张管事送到你那儿去。”
映姿深鞠一躬:“遵命!”
映姿的干脆回答,王氏很满意:“好,好,听话就好。对了,还有一点差点忘记告诉你,你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会和你父亲张罗着给你找一门体面的人家。至于嫁妆,不会亏待了你。”
映姿面露感激之色:“多谢母亲的关怀,您和父亲的养育之恩,映姿永世难忘。”
王氏还想说什么,被赵氏抢先了话头:“姐姐就先让我说几句吧。”她清了清嗓子,身子坐正了些,“看你那样,长得妖里妖气的,和你娘如同一个胚子模样,没什么事情,呆在你那个院子里少出门,免得又招些猫猫狗狗的破烂货,给我们彭家丢人现眼。”
这刺耳的话语,让映姿听着很不舒服,但又不敢辩驳,只能默不作声。
彭怡恒听不下去了,站起来理论:“二姨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要总是拿三姨娘和映姿一并而论。映姿的长相是天生的,又不是她的错,况且她年龄尚小,还没有看尽外面的繁华,不可能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这和住在地窖里有什么分别。”
彭怡恒的反驳,赵氏心里虽有不悦,但碍于王氏地威严,还不敢造次,只得忍气吞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看,你看,你这孩子还生气了,二姨娘这不是为了彭家人的名声着想吗,目的就是不想再次覆车继轨,重复以前的事了。”
彭怡恒冷笑一声道:“好啊,二姨娘即为彭家人的名声着想,是再好不过了,你看,二弟整日吊儿郎当,不是玩鸟,就是斗鸡,再不然就去青楼喝花酒,算不算败坏彭家人的名声,要不,让二弟也试试不出门的感觉,看看他是否能够承受得了寂寞无聊之苦。”
赵氏被彭怡恒反驳地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只得低头不停地喝水。
彭锦悦却不赞成彭怡恒的话,意欲驳回:“大哥,二姨娘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举双手赞成,我……”
彭怡恒把眼一瞪,打断彭锦悦的话:“去去,一边呆着去,什么地方都有你,一个女孩子要学着少言少语,再多嘴多舌,我看以后还有谁敢娶你。”
彭锦悦白白遭了彭怡恒一顿训斥,噘着嘴,气嘟嘟地跑出了门。
赵氏示意儿子彭怡逢帮自己说两句,好挽回些颜面,可彭怡逢托着个鸟笼子,那小鸟逗得欢悦极了,哪管得了别人的事,气得赵氏脸都黑了。
有了彭怡恒的帮助,映姿也没受多少委屈,最让她开心地是,他们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提及自己的身世,尤其是彭有闲的改变。想必是碍着那么多奴仆们在场,怕丢了彭家人的脸面。
看来彭家人要的脸面帮了自己的大忙。
时间不长,王氏便提议在一起吃一次全家宴,彭有闲推托太医院里还有好多事没做,便急急忙忙去皇宫了。
席面设在厅堂中间,王氏落在主座上,正好彭锦悦也从外面返了回来,和彭怡恒分别于王氏的两边,赵氏携着儿子彭怡逢坐到了彭锦悦的旁边,映姿则和彭怡恒紧挨着。
热菜、凉菜全部准备妥当,王氏笑容满面,活像一个慈善菩萨,谦让所有人吃这个,吃那个,搞得气氛相当融洽。
彭怡恒拿出大哥的模样,非常照顾映姿,不停地给映姿夹菜。
“映姿,这个是有名的烤鸡,里面放有几十种香料,将近烤了十多个时辰,不老不嫩正可口。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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