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不妙,却将胸膛一挺,朗声说道:“堂尊大人,我韩智做事问心无愧,昨晚亥时之前确实一直待在老街。张捕头既然对我的话存疑,难道那刘超说话就一定是真的吗?”
刘超站在一旁听到此话,立刻伸出手掌发誓:“小人发誓,如果小人说的是假话,就让天雷劈了我!!”
他嘴里发着誓,心里却想着以后下雨天再也不出门了。
韩智看到刘超的誓言张嘴就来,气极反笑:“我也发个誓,我要有一句假话也让雷劈了我!咱找个下雨天,我和刘超一起站到雨里,你看那天雷是劈他还是劈我就完事儿了。”
梁仲诚脸含怒色,语气却变得淡淡的:“韩智,不得胡言乱语。你既无法自证,刘超作为目击者,确有可信之处。此时牵涉重大,本县不得不从严处理。来人,将韩智押入南监,细细审问。”
梁仲诚既说细细审问四字,意思就是可以任意动刑,直至韩智松口为止。张登科听到这个结果,心里一喜,如果韩智真的招供了,那么张登科就是第一功。
想到这里,张登科笑嘻嘻的上前说道:“韩智,走吧,咱哥儿俩去南监好好的聊一聊吧。”
韩智听到梁仲诚的命令,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心思急转,竟不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和县衙决裂吗?就算是决裂了,这个县衙高手如云,自己能否安全逃出?
眼见两个狱卒走上堂来,突然,堂下的一直未开口的卫瑛子终于开口说道:“堂尊大人,我知道韩智昨晚那段时间去了哪里。”
梁仲诚转头看向卫瑛子,目光如炬:“哦?他去了哪里?”
卫瑛子变得扭捏起来,脸颊微红,用极轻的声调说道:“他...他那段时间一直和...和我在一起...”
“和你?”张登科奇怪道:“你们家卖卤味的,他跟你待一起那么久,做什么?”
卫瑛子突然脸色变得通红,鼓起勇气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是在做什么......”
此言一出,大堂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看看韩智,再看看卫瑛子,神色各异。有些人满脸写着厌恶,有些人的脸上却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当今世界的男女之防,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是卫瑛子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可以算是不守妇道,有伤风化了。
梁仲诚看公堂之上竟说出这种事情,终于再也沉不住气了,大怒道:“大胆,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你说这个话的后果吗?”
卫瑛子收起扭捏之色,坚毅的目光看着梁仲诚说道:“我一个女儿家,是不会拿清白撒谎的。我俩昨晚确实共处一室,还交杯换盏,然后就......”她越说声音越低,最终细不可闻。
所有人都明白她后面说的是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喝酒寻欢,那接下来肯定就是共赴云雨了,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唯独韩智知道,接下来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众衙役看卫瑛子身段婀娜,杏脸桃腮。此时说此尴尬事,更是娇俏可人。都在心里暗暗羡慕韩智的艳福。
韩智的头脑有些晕眩,看到众人看过来的或震惊,或嘲笑,或艳羡的目光。想否认,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人家女孩子都这么说了,不管怎么否认对她都是一种侮辱吧。而且卫瑛子这样不顾众人的耻笑为自己开脱,韩智心里已满是感动。
韩智看着卫瑛子白皙而又娇羞的脸颊,偶尔看自已一眼也是含羞带怨,柔情无限。他心口突然有些发热,有这样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孩子在身边,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又何必辩解?
梁仲诚修的是儒家理学,万万容不得这种有伤风化之事。他面色如霜,勃然大怒道:“你这女子,既有此事,方才为何不说?在公堂之上说此轻浮孟浪之语,足见不守妇道,不懂教化之至。你这样的山野村妇,说出的事情,又有几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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