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监坐落在县衙大堂的西南角,韩智离开家门后便奔南监而去,后面跟着两个快手监视,他们忌惮韩智的身手,只远远跟着。
此时天已大亮,好多商铺均已开门,他们都不知道城里已经发生了惊天大案,只是有些疑惑街上和四城的差役突然多了起来,而且个个都神情紧张。
有认识的街坊本想对韩智打招呼,但是韩智神色异样,而且身后还跟着俩差役,表情阴沉。街坊意识到有些不寻常,均闭口不言,心里暗暗嘀咕。
终于走到南监,韩智虽然久在县衙,但是这个地方确实第一次来。南监的院墙是最高的,而且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似乎时不时有阵阵阴风从监牢里面刮出来。让人觉得阴森无比。
大门上书监牢二字,周围有狴犴环绕。狴犴乃是上古神兽,是龙的九个变种之一。这种兽看起来虽丑,但是威义正气,常刻在牢门之上,以示司法公正。
韩智看着门上的狴犴,心想你也是龙的亲戚,我体内的蛟也算龙的亲戚,大家既然关系这么近,一定要保佑我这个案子能秉公办理啊。
他拜了拜狴犴,走进了南监。南监的狱卒已被知会此事,带着韩智一直往里面走,直走到了监牢最深处。
狱卒把牢门打开,只见这个牢房四周都是砖墙,连一个窗户都没有。角落的墙上砌着一个灯台,上面燃烧着一个昏黄的油灯,算是这个牢房唯一的慰藉。
更狠的是,里面连张床都没有,只放着一些稻草,和一个一看就是折磨人用的笼子。
那稻草又黑又亮,显然已经被多人使用过了。而且看起来阴湿无比,上面沾着一些不明液体,极其恶心。
韩智问狱卒道:“这位大哥,这个地方是这南监最艰苦的牢房了吧。”
那狱卒干脆的摇摇头:“兄弟你误会了,这个算是条件最好的牢房了。王头特地交代过的,怎么能怠慢兄弟。”
韩智一阵无语,他根本不相信这个狱卒的说法,又说道:“那劳烦这位大哥帮我拿个折凳吧,这稻草我实在是有点顶不住。”
“你先进去吧,折凳我去申请。”狱卒没有立刻答应。
韩智无可奈何,只得走了进去。只听得‘啪’的一声,那狱卒将牢门关上锁住,自走了。
身处牢房中,一股股刺鼻的腐败霉味还有屎尿味充斥其间。韩智刚开始坚持不坐,只站在那里,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实在太过矫情。
师父有说过在任何地方,都要随遇而安,洒脱自然,这样才能到达荣辱不惊的境界。
想到这里,他一狠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稻草上。刚一坐下,那种阴冷而又粘稠的触感一下子刺激到了韩智。
这种粘稠糯软的感觉让韩智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他感到一阵反胃,然后开始大吐,连昨天吃的饭都吐了出来。
于是空气中又多了呕吐物的味道。
吐完之后,他心里一阵恼怒,霍然而起,给自己扇了两巴掌,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这些事情了。然后扎了个马步,闭上双眼,如入定一般,感受着内息在体内的游走,思绪也渐渐安定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淡淡的香味传了过来,似乎是少女特有的体香,但是却没有伴着胭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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