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依旧是二合一,感冒难受的要死,懒得分章了,现在看屏幕都是双影,不知道是不是要目生双瞳出现异能的节奏,兄弟们表羡慕,机缘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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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宗先生,你这是何意?快快起来,有话咱们慢慢说!”
黄少宏眼中精光一闪,他没想到自己在剑术上胜过对方之后,这元宗竟然纳头便拜,说要追随自己,这件事怎么想都有些不靠谱,但他确实动心了。
对方可是墨者行会当代钜子,就凭这个身份,这件事便要仔细思量一下了。
黄少宏伸手去扶,却被对方挡开,只听元宗说道:“先生之前那一番话,发人深省,让我知道一生所求如镜花水月,不过是我墨家一种美好的梦想而已,梦虽美,但人心多变,终难成功......”
他说道这里已经眼中含泪,可见一直以来的信念被推翻,对他这个墨家钜子来说是多么大的冲击。
元宗用颤抖的声音继续道:“初时我万念俱灰,只想退隐山林终老此生,但听先生后来那一番救世明言,让人如拨云见日,顿开茅塞,先生所言‘天下一统,方能四方安定’元宗深以为然......”
他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道:
“天下人皆醉,唯先生独醒,且先生剑术通神,是文武双全之绝世之才,元宗以为,若有一人能统一天下使四方安定,必是先生无疑,元宗愿从此追随先生,效犬马之劳,还请先生应允!”
以黄少宏的脸皮,此时都有些发烧,真想问问面前的元宗,你说的那个确定是我吗?
项少龙也蒙了,他也想说上一句,其实那些话我也能说啊,怎么随便聊聊天就有人拜主公了呢。
黄少宏上前再扶:“先生请起,咱们有话好说!”
奈何无论怎样,元宗都不肯起身,就是那句话,不应允他就不起来。
项少龙一个劲地朝黄少宏使眼色,那意思先收了再说,这可是墨家钜子啊,后者装作沉思片刻,才道:“那就依先生之言,为了四方安定,百姓富足,你我共同努力吧!”
元宗激动的都哭了,一个头磕在地上:“多谢主公!”
主公这个词在这个时代可不是轻易叫的,有臣下对君主的称呼主公,有仆役对其主人如此称呼,而元宗肯定不是后者,那就是认准了黄少宏,要死心塌地的追随他了。
黄少宏和项少龙连忙将这位墨家钜子扶了起来,在树林里又旁敲侧击的聊了半天,终于弄清楚了这位钜子的心态。
元宗这样纯粹的墨者他们有自己的信念,而且无比坚定。
就如后世那种为了理想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党人一样,为了认定的目标能付出所有,这样的人是无比狂热的,他们有一腔热血,为了心中理想随时准备倾洒出去。
而这样的革命者,在最初时期,往往是在摸索和实践中前行,他们并没有成熟的规划,有的只是如元宗那样所谓的理想与目标,即便这理想与目标不合实际,他们也丝毫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即便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而黄少宏之前的话,在元宗看来就如迷雾中的一盏灯塔,清晰的照亮了前路,为他画出一个触手可及的大饼,这让他一个纯粹的墨者、革命者又怎能不激动呢!
而被他视作灯塔的黄少宏,在他心里自然成了精神领袖一样的人物,元宗认为只有在这样人的身边,才能时时受到提点和鞭策,从而共同努力,完成心中的理想,达到天下一统,四方安定的目标。
明白了元宗的想法,黄少宏和项少龙两个人就不觉得奇怪了,因为在后世的华夏,就曾有过许许多多这样的人。
黄少宏知道元宗这个人是靠得住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对方是墨者行会名义上的钜子,如果这一点利用好了,把墨者行会握在手中,无疑是一股不弱的力量,比自己在这个世界白手起家总要好得多。
元宗被黄少宏收下,脸上露出发自肺腑的笑容,等三人说了一会话,他忽然想到什么,由怀里掏出一方黄铜,上面只有一个‘墨’字,样子就如一方大印。
他把这方黄铜递给黄少宏道:
“主公这是墨者行会的钜子令牌,代表了钜子身份,我觉得只有您这样的贤者,才能给我们墨者指明前进的方向,请您担任我们新任钜子,带领我们前行吧!”
黄少宏看到这个钜子令,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件事情,这钜子令中貌似别有乾坤,还有首代钜子墨翟留下的剑术与兵法。
他略一沉吟,便点头接了过来:“如此也好,不过以后我虽为钜子,但墨者行会的事情,还请先生多多帮助于我才好!”
元宗见黄少宏接了钜子令,起身长揖:“主公命不敢辞,只是主公不但是我的主公,还是墨者的钜子,所以叫我元宗即可,先生二字万万不可如此称呼了!”
这时代时极为注重上下尊卑,即便是兼爱、尚贤的墨者也是如此,黄少宏新任钜子,就是所有墨者的领袖,自然是不能再称呼元宗为先生的了。
黄少宏见元宗态度坚决,也只能点头答应,他拿着钜子令放在面前,回想寻秦记中情节,仔细观察‘墨’字上的两个圆点,用手指轻触一下,果然感觉那两个圆点似乎微不可查的转动少许。
他知道此时不是揭破其中隐秘的时机,否者根本无法解释为何刚入手就能堪破机关,他将令牌假装放入上衣口袋,其实已经收入了行囊之中。
项少龙看看天色,提醒黄少宏该继续赶路了,元宗却为难道道:
“主公,邯郸去不得,自上代钜子死后,墨者行会一分为三,分别是‘齐墨’、‘楚墨’和‘赵墨’我游历各国之后,本打算用钜子令一统三墨,便先去邯郸见了赵墨首领严平......”
说道这里元宗脸上露出气愤之色:“谁知严平竟背叛了墨者理念,还派人追杀我,欲图夺走钜子令取而代之!”
他说完之后,看向黄少宏,建言道:“依我看咱们不如先去武安城,然后再想办法去齐国或者楚国,以钜子令收复齐楚两墨,然后再铲除严平这个叛徒!”
黄少宏淡然问道:“既然严平背叛了墨者,那齐墨和楚墨那边同样有可能背叛,权力使人腐化,你相信他们会为了一个象征意义的钜子令而交出手中的权利么?”
“这......”元宗无言以对,又觉主公随口一语都是发人深省的绝妙言语,‘权力是人腐化’多么贴切现实的至理名言啊!
想到自己刚把钜子令作为礼物送给钜子,没想到转眼间钜子令就成了一个象征性的东西,不由得脸上有些火烧,连忙向黄少宏请罪。
黄少宏轻笑道:“无妨,至少有了钜子令就站住了大义,咱们依旧去邯郸,除掉严平,拿钜子令名正言顺的收服赵墨!”
元宗闻言忙劝阻道:“钜子切莫冲动,那严平势力极大,这次追杀我的人就有数百用剑好手,我们不是对手,不如隐在暗处徐徐图之!”
项少龙在一旁笑道:“元宗大哥尽管放心,我兄长自有退敌之法!”他之前和元宗说黄少宏是他大哥,索性就以兄长相称。
元宗见项少龙和自己认定的主公都是一副轻松的模样,也不由得胸中升起豪气,大声道:“既然主公心意已决,那元宗就舍命陪君子了!”
三人顺着官道朝邯郸的方向放马而行,路上项少龙对剑术升起浓厚的兴趣,时常向两人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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