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略有深意的看了看她秀丽的芙蓉面,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人的面容,这二人不仅容貌相似,风姿神韵倒也颇为相近。
“哈哈,你母亲确实杞人忧天,念儿这般品貌出众,这倾慕之人怕是要踏破国公府的门槛了才对。”
说话间,侍女适时地上了茶,却在端给孙池念的时候不慎崴了一下,茶水也洒了一些在孙池念的罗裙上。
太后见状立刻蹙起了眉头,周嬷嬷脸色一沉,立刻骂道:“怎的这么不小心,若是烫伤了孙小姐,你有几个脑袋!”
自知闯了祸的小宫女早已吓得面无血色,立时就朝着孙池念跪了下去:“孙小姐饶命。”
孙池念心头恼怒,却装着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纤细的素手轻轻将罗裙上的水珠弹落,清淡的说道:“无妨,一点茶水罢了。”
吕氏倒是有些不悦,亏得此处没有别人在场,毕竟是女儿家,若是湿了衣裳,可算是丢了脸了,但看见女儿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也就作罢了。
太后见孙池念不见怪,方才缓和了脸色,朝周嬷嬷使了个眼色。
周嬷嬷立刻领会,清了清嗓子道:“孙小姐大度,方才留你一条命,下去领一顿手板子吧。”
这小宫女听了,连忙千恩万谢的退下。
太后又笑意盈盈地对孙池念说道:“哈哈,这前些日子,司绣坊送了一些烟罗沙来,虽不慎贵重,那颜色却是极好的,哀家就让人做成了衣裙,想着合适的时候赐给那些公主妃嫔的。这会儿倒觉得十分衬你这清雅的气韵,这便让人取来给你换上吧。你难得进宫,今日就和你母亲在哀家这儿用了晚膳再回去。”
“嗯。”
片刻之后,女官领着吕氏母女倒梢间暖阁更衣歇息,太后低声吩咐了周嬷嬷几句,周嬷嬷便急急地出了寿宁宫。
待吕氏带着更衣后的孙池念到院子里的凉亭用膳之时,方才发现席上多了一人,正蹙着眉头盯着身后的女儿,神色复杂,目光焦灼之间有些迷离。
这一身祥云暗纹飞龙锦袍,在这南国除去龙座上那个人还有谁?
吕氏不敢多张望,连忙扯着女儿下跪行礼:“拜见吾皇,吾皇万岁。”
孙池念随着母亲跪倒在地,却迟迟未听见那声“免礼”,正是满心坎坷不知哪里得罪了皇帝之时,太后却先笑了:“陛下,好歹先让她们起来说话啊。”
南皇似是刚刚回神,咳了两声方道:“起来吧,过来坐。”
吕氏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女儿规规矩矩的入席,却发现皇上的眼光始终停留在女儿身上,心里有个惊惧交加的念头升了起来,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慌乱不已。
南皇近侍王祥公公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孙池念,惊觉有些失礼之后才复又垂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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