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温忙抢过希清手里的包袱,直接就往身上背。
云一棠哭笑不得,“好了好了,由了你去吧,既然你想跟,那就跟着吧。”
走了几日,他们终于走到了汉今城里。
汉今城繁荣兴盛,马路四通八达,楼宇鳞次栉比,街上有茶坊、酒肆、肉铺、当铺等,商铺里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珍贵药材等的专门经营。
此外还有医药门诊、面相算命、卖弄字画的,各行各业,应有尽有。
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有牵马拉货的车夫、看街景的士绅、叫卖的小贩、乘坐轿子的眷属、做生意的商贾和街头表演杂耍的卖艺人等等,男女老幼,士农工商,到处皆为安居乐业的生活景象。
“小姐,这汉今城可真大呀。”希清望着热闹非凡的街市,不禁感叹,看着前面有卖糖人的,便追了上去。
小白见希清去找吃的了,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云一棠拿希清和小白没办法,只能在身后喊着小心点,别走丢了。
这时候,突然听到街头传来一阵马叫声,云一棠定睛一看,有好几匹马冲人群里横冲直撞而来,骑在马上的人还嚣张地喊道“让开!都给小爷让开!”
人群顿时就慌乱了起来,百姓们慌不择路,四处拥挤,很多货物都被撞倒在地。
一名小孩在马路中间啼哭,想是和母亲分散了。
眼看马匹就要朝小孩奔来,云一棠顾不了那么多,一个疾身,上去抱住了小孩,再一个翻滚,将小孩带到了马路边上。
马匹因此受了惊吓,将马背上的人摔了下来。
此时,一个妇人惊慌地跑了过来,哭着抱住了小孩,小孩子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一边哭,一边嘴里说“阿娘,我害怕”。
摔在地上的人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整理头上戴的玉毡帽,破口大骂地站了起来,“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敢挡我小爷的路?”
阿温赶紧冲到云一棠的身边,左瞧瞧,右瞅瞅,生怕云一棠受了伤。
云一棠安慰阿温道:“放心,我无碍。”
听到了刚刚在街上闹事驾马那厮的声音,云一棠瞧着那人的打扮,应该是哪家的世子吧。
装着打扮很有钱的样子,脚上穿的是白鹿皮靴,腰间配有翡翠玉坠,一袭墨绿色的长袍,头顶一黑色的玉毡帽。
那人走近云一棠,仔细打量着云一棠,“就是你,冲撞了小爷?快给小爷赔礼道歉,你惊到小爷的马匹了!”
路边的百姓顿时就在一旁议论纷纷,“分明是这个人在大街上乱骑马,还有理了?”
“还是少管闲事吧,看样子,好像是赵大人家的世子赵生守,我们别惹事。”
云一棠见此人如此嚣张,但还是得耐着性子说:“若是小女子惊到这位公子的马匹,小女子自是应该赔个不是。
只不过,公子的马匹惊到了这个孩子,还差点伤到,公子该如何向这位孩子的母亲赔礼道歉?”
赵生守轻蔑地看了地上的妇人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
“就他们?本少爷给他们道歉?他们受得起吗?”
转而又色眯眯地看着云一棠,“我看小娘子长得如此标致,要不然你跟我回府做我的小妾,我爹是户部侍郎,跟了本少爷,多少金银珠宝随你挑,本少爷也不会再跟他们计较。”
云一棠听到赵生守的话,刚要发作,便听到了齐默的声音。
“赵公子是要纳哪家女子为妾呀?”齐默带着几个部下骑着马赶来。
齐默下了马,走到云一棠的身边,问“没事吧?本王来迟了。”
希清也在此时赶到云一棠的身边,追了卖糖人的一小段路,听到这边街有动静,才想起云一棠还在等自己。
看到云一棠身上有些泥土,便关心地问:“小姐发生了何事?怎么弄得身上都是泥?”
小白嘴里叼着个糖人也跑了过来,关心地围着云一棠转。
云一棠将小白抱了起来,朝齐默和希清摇了摇头,示意无事,又朝那赵生守方向使了个眼神。
齐默转身对赵生守说:“本王竟然不知赵公子竟有如此的闲情,当街纵马,令百姓惶恐,若是赵大人知道了,不知该如何‘奖励’赵公子是好?”
那赵生守见齐默来了,知道讨不了好处,忙弯腰赔笑道歉。
“拜见三王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这位姑娘是王爷的好友,若有冲撞之处,这就赔礼道歉。”
“那还不快滚?等着本王送你吗?”
“这就滚,这就滚。”赵生守带着手下的人灰头土脸地离开了这地。
齐默的一部下对云一棠说:“奴才怀森见过公主,想必公主也累了,按照瀚国的习俗,新人成亲之前是不能见面的,这段时间只能暂且委屈公主住客栈,五日后再上门迎接公主入府。”
云一棠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正欲将阿温介绍给齐默认识,转身却未见阿温,问希清,希清也不知阿温去了何处。
“奇怪,阿温去哪儿了?难道他回家了?”云一棠小声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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