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众多波纹中,有两道不似其他,久久不曾散去。
似乎波纹下方,隐藏着什么东西。
一直读到半夜,王安夏终于觉得有些疲乏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本,伸手轻轻揉了揉眼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然后吹灭了桌角上跳跃的油灯火焰。
做完这些,王安夏便来到中间的屋子,往快要熄灭的火盆里添了几根木柴。
原本暗淡的火光又再次活跃起来。
火堆不远处,王安夏已经拣了些干草铺在地上。
在野外留宿,也就这个条件了。
不一会,躺在干草上的王安夏便已经沉沉睡去。
窗外大雨滂沱,湍急的河流中,那两道波纹也都消失了踪影,不知往何处去了。
第二天,天色还未亮,王安夏便已经起身。
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最多不过卯时便要起床温书。
等到感觉饿了,天色已经大亮。
王安夏又从布袋里拿出一块干粮,边啃着边来到驿馆门前。
门外依旧大雨滂沱,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尽管这几天的大雨将这山岭中的草木冲刷得一尘不染,如同滴水的翡翠一般,但是,站在门口的王安夏却丝毫没有欣赏美景的兴致。
“又要下一天吗?”
王安夏咬了一口干粮,喃喃的说道。
他本来就是为了赶时间才走的山路,没想到竟然被这山中的大雨给困住了。
虽然有些着急,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雨停。
王安夏摇了摇头,又转身回房间读书去了。
等到第七天,大雨依旧挥洒如初。
但是王安夏再也等不了了,因为干粮已经被吃光了。
按照正常情况,走山路穿越这道腾龙山,不过两三天的路程。
其中虽然会有降雨,但是也会半天雨半天晴,极少会出现连着下几天雨的情况。这么算来最多也就四五天就能走出去了。
可是,没想到竟然整整下了七天的大雨。
因为囊中羞涩,王安夏总共就带了五天的干粮,省吃俭用才撑到了第七天。
“要是明天再不走,就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王安夏一脸焦灼地望向门外连绵的大雨,喃喃自语道。
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明天的雨再大,明天也得冒雨出发了。
想到这里,王安夏转身就要返回房间。
就在这时,门外湍急的河流中,一条乌蓬小船从一片烟雨中驶了出来。
“船?”
王安夏以为自己饿得眼花了,连忙揉了揉眼睛。
却分明看到一条乌篷小船,正真真切切的向着驿馆的方向划过来。
在船头,还站着一个身穿蓑衣、身材矮小的船夫样子的人,正握着船桨、顶着风雨艰难地他这边行进。
“真的是船!”
王安夏高兴起来,有人来他可就得救了。
如果是渔船,到时候他拿些银钱买些鱼获,那就不至于挨饿,更不用冒险在大雨里赶路了。
“船家,这里,这里......”
王安夏高兴地摆动着手臂,高声向那条乌篷船上的船夫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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