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被她捉到,偏这厮还死不承认。
而她,从前,总是嘲笑他是个读书人,就该好好的在家念书,将来考功名,没事跑来军营瞎搅合。
可自那回被他救下之后,她再也没敢嘲笑了。
此人,不但书读的好,有谋略,功夫更是在她之上。
或许,从那日起,这个男人就在她心里生了根。
“徐二,对不起。”陵慧公主一行哭着,一边捧了那土,往那坟茔上放。
随后,竟从怀里拿了一个小小的酒盅,拧开盖子,将盅内酒液,一点一点洒在坟茔之上。
“我知道,你爱喝这个。这是我给特意给你留的。”
一旁,琥珀瞧着那酒盅,莫名觉得眼睛一涩,这还是陵慧公主昨儿威胁她拿来的。
她以为陵慧公主自己要喝,怕她受不住酒液的清冽,所以,偷偷从里兑了水。
若是早知道,她是用来祭奠故人,她怎么也不会做这种事。
“这些年,我病了,一直也没来看你。你不怪我吧。”陵慧公主将酒盅里的酒倒完,这才盖上盖子,枯深的眼眸却是温柔的盯着眼前的黄土,喃喃低语着。
“不过,好在有枫儿陪你。枫儿他乖,性子也随你。”
“苑儿的尸骨,我一直未找到,也不知她找到了你们没有。”
“你放心,待事情办好,我便来找你们。到时候,咱们一家四口就能团聚了。”
一家四口?琥珀听呆了。
陵慧公主不是古家的二夫人么?她那夫君如今还在大狱里呢,怎么又和这坟茔里的人?
这坟茔里究竟是什么人?
“琥珀。”突然,陵慧公主回头看了她一眼。
琥珀心一颤,连忙回应,“奴婢在。”
“记住这里。”陵慧公主吩咐了一声。
“是!”琥珀莫名有了不好的感觉。
陵慧公主也没解释更多,之后,又陪着那两座坟茔,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
直到,她体力不支,晕倒在地,琥珀忙抱起她来。
远处,薛柠看见琥珀抱着陵慧公主过来,也是唬了一跳,“怎么了?”
“公主晕倒了。”琥珀忙就抱人上了马车。
驾着马车,一路直奔城里。
在马车上,薛柠一直都想问琥珀,陵慧公主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去了那么半日。
可是,想着陵慧公主让她回避,大约也是不想让她知道,只得忍下了。
天黑之前,果然赶回了宫里。
经过检查,陵慧公主的身体,只是因为体力透支才引起的晕厥,多做歇息,便可无碍。
傍晚,凤瑾年回来的时候,还告知,陵慧公主以前住过的寝殿,已经派人修缮妥当,可以入住。
薛柠听罢,激动不已,看着凤瑾年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皇上,其实,你很细心呢。”
“朕只是觉得,她总是住在栖梧宫不大妥当。”凤瑾年看她幼崽似的往怀里蹭着,不觉笑道,“而且,你也说过,让她在熟悉的安全的环境里,会恢复的更快。”
“嗯。”想不到自己不过随意建议了那么一句,他竟放在了心上,薛柠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那我吩咐下去,将陵慧姑姑送去新的寝殿,这样,她明天一早醒来,看见熟悉的环境,应该会很惊喜。”
“嗯。”凤瑾年点头,任由她忙活去。
薛柠亲自带人,将陵慧公主送到了新寝殿,除了琥珀之外,还挑了一些得力的宫女,在那处伺候着。
如此一忙活,再回寝殿的时候,都已经子时三刻了。
凤瑾年已经沐浴好,正靠在床榻上,安静的看着书。
夜明珠的光辉静静的笼罩着他,让他整个人有一种不大真切的朦胧美。
“忙好了?”他头也未抬,就知道她在门口这边偷偷看他。
薛柠笑了,“是啊,那边有琥珀照应着,没什么问题。”
边说着,边朝他走了过来,看他看书看的认真,眼眸一转,调皮的就从他手上将书抽走。
“看的什么书?这般入神?我也瞧瞧。”
可一落眼,薛柠就蒙了,“这上头是什么?”
完全鬼画符一样的图案,天书一样,她一个也不认得。
翻了几页,皆是如此,不免有些扫兴,又将书还到凤瑾年手上。
“这是排兵布阵图。”凤瑾年拿过书,跟她解释。
可是这图也怪难看的,薛柠看不懂,也就没多大兴趣,“那你继续看会,我去沐浴换衣。”
今儿忙活了一整天,竟有些疲累了,她想要好好的泡个热水澡,去去乏。
来到盥洗室,谢安早备好了花瓣浴,清新的香气让人为之精神一震。
褪去衣衫,入了水中,那温热的水漫过肌肤,让人舒适又放松。
薛柠洗了一会,便靠在桶壁,舒适的闭上了眼睛。
时间缓缓流逝,寝殿内,凤瑾年将书搁下,看了眼窗外,夜色正浓,眸底不觉闪过一丝无奈。
这么久没出来,想来,那丫头又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
近些日子,她常常这样。
起身,他径直去往盥洗室。
一股湿凉的气息瞬间将自己包裹,而那半个多时辰前就说沐浴的丫头,此刻,果然靠在那浴桶里呼呼大睡,想也知道,那水早凉透了,而且,这窗户竟然也半敞着,秋夜的凉风吹进来,不凉菜怪呢。
凤瑾年不由得凝了凝眉,先走到窗户边,将窗户关上,再折身回来,拿了干巾子,将她包裹住,从浴桶里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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