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景被吓得一激灵,立马起来换了位置,幸好这是一辆商务车,很宽敞,否则他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江暮白扔下车去。
江暮白坐好,司机便发动了车子。
柳清莺摸了摸鼻子,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黑色小铁盒,献宝似的奉到他面前,“你猜猜这是什么?”
江暮白略略扫了一眼,淡淡吐出来三个字:“避孕套?”
湛景非常不合时宜地咳了咳,随即尴尬地嘿嘿一笑,“我什么都没听见。”
柳清莺脸上一红,讲话都结巴了:“我、我怎么……你、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江暮白瞧她那又羞又恼的模样,心情霎时间好了许多,语气中带着调侃问:“那你说是什么?”
“哎呀!早知道就不让你猜了。”柳清莺把东西塞进他手里,说:“就是糖而已,连婶说你有低血糖,可是又不喜欢吃甜食,所以我就专门买了这种不是很甜的特制手工糖给你。”
江暮白捏着小铁盒看了看,上面没什么图案,周身是磨砂面,右侧有一个凸出的圆形按钮,一摁下去,另一边的机关就会自动送出来一颗晶莹剔透的糖果。
他放了一颗进嘴里,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在口中蔓延开来,的确不怎么甜。
“谢谢。”他把小铁盒放进西装口袋里。
柳清莺撇了撇嘴,“就一句谢谢而已?”
江暮白侧头看她,见到她白嫩嫩的小脸蛋,跟个寿桃似的,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你还想怎么样?”
“那回报的事儿?”她笑着,眼底满是狡黠。
“就这盒糖,你觉得值四十万?”
这么说,她也觉得有些心虚,便讪讪一笑,“礼轻情意重嘛,我就随口说说,至少能够抵消一丢丢不是?”
“想都别想,我可没叫你给我准备糖。”
“你……”柳清莺气结,朝他伸出手:“把糖还给我!”
江暮白挑了挑眉,“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她说不过,只好无奈地坐回位置上,心里一阵阵滴血。
别看那盒糖只有那么一点,她就买了两盒可花了五百块钱呢,想想当初的自己,吃个五块钱的饼都要考虑一下的。
她重重叹出一口气,“算了,看在你是我老公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反正花的也是你的钱。
后面这句话她没说出口,只敢暗暗腹诽。
湛景一直在旁边充当透明人,不过心里还忍不住感到震惊,想当初江暮白刚和柳清莺结婚的时候,他连家都不愿意回,对这女人简直是避如蛇蝎,怎么才一阵子功夫这俩人就冰释前嫌、其乐融融了?
半个小时后,机场。
一下车,柳清莺就凑到江暮白跟前非常狗腿子地笑着说:“你回来之前记得给我打电话哦,我来机场接你,到时候会给你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作为回报。”
“不要是惊吓就行。”他很不配合地泼冷水。
“哈哈,怎么会呢?我这么乖的。”
“乖?呵。”他不屑地勾了勾唇。
随即,他从后备箱里拿出自己的箱子放到地上就拉着走了。
柳清莺嘴角的笑瞬间僵住,暗地里攥紧了拳头,强忍着不让自己生气,心里不断给自己催眠:淡定淡定,虽然这人很欠揍,但他现在可是你的金主爸爸。
登机手续很快就办好了,目送着他们过了安检,柳清莺才转身离开机场。
司机看到她回来时一蹦一跳的,奇怪地问:“先生去出差,您好像很高兴?”
她摸了摸脸,疑惑道:“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司机:“……”
太太,您的嘴角就差没咧到太阳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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