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民女需要将您的裤腿卷起来。”
他二人男女有别,从“礼”这一字而言,按道理来说是不该有“观肤”之举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发生,所以在此之前,她特意征询了一下李黎的意见。
“嗯。”
李黎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得到允许之后,叶了了便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裤腿卷了起来。
只是这里是野外,没有专门处理伤口用的器具。
故而她再小心,终究是避免不了扯动他的伤口,致使李黎迎来一阵阵难忍的疼痛。
不过李黎大概是因为不想她担心吧,努力憋着疼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从他不停发颤的身体和微喘的气息,叶了了是能感觉到李黎身上的痛楚的。故而她也尽量小心,能少弄痛李黎便少弄痛他一些。
终于,在她的努力下,那沾满了血的裤腿总算是被她卷上去了。
一瞬间,叶了了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然,就在她放松的这个间隙,她的目光却不受控制的被李黎腿伤左腿膝盖处的一个伤疤给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个条状的伤疤,不长不短,刚好跟成人的小拇指一般那么粗长。
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回想起了一个画面。
大概在十年前左右的一个雨夜里,有一个腿伤受了伤的人来小院求助。而他那时受伤的位置,就与李黎现在那个伤疤的位置一模一样。
那是她第一次帮人处理伤势,故而记得十分清楚。
难道当时来向她求助的那个人,就是李黎?!
想到此,叶了了的心里当即掀起了一阵飓风。
可若那个时候来小院向她求助的人真的是李黎,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除了能证明“李黎之所以说药伯女弟子本,是因为他亲自见识过”这一事之外,好像其余的事,就什么也证明不了了……
说不定那个时候,他真的只是因为打猎受伤,看到有院子亮着灯,便进来求救罢了。
再且说了,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在同一个地方长一个疤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了了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了了姑娘怎么了吗?”
李黎见叶了了迟迟没有进行接下来该进行的动作,以为她怎么了,于是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
叶了了回过神来,慌乱回道。
眼下当务之急是替李黎的包扎好伤口,这个时候她实在不该因为其它的什么事情而分心。
于是,叶了了收回神,又赶忙开始帮李黎包扎起伤口来。
冬日林子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许多草药已经死透了,所以说用草药帮李黎止血的方法是行不通了。
万般无奈之下,叶了了只能用最简单的包扎方式替李黎将血止住,待回到小院,再替他拆了这简陋的包装,然后再替他好好包扎上一番。
“殿下身上还有什么伤吗?”
将李黎腿伤的伤包扎好后,叶了了一边问道,一边扒拉着将李黎的身上大致翻看了一遍,也管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的那些俗世俗礼了。
“没,没了。”
李黎轻轻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艰难开口作答。
叶了了听罢,一颗已经差不多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脏才稍稍有所回落。
“没有便好,没有便好……”
她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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