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年来,她有年儿和宋衡的相伴,并不是什么孤家寡人。可是年儿和宋衡同她再亲,也终归不是她的父母,总会让她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许人也,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她对父母的记忆,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未下山的那段时间,叶了了想恢复记忆的最大理由,也是出于想要知道自己父母的一切。
一直以来,父母在她的心里很是重要。只不过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记忆不太容易恢复,这才将对父母的这份感情深深掩藏。
今日听赵泽宁这么一提,这份感情也便被勾了起来,叫她深为感慨。
“人死不能复生,赵父赵母看到你今日过得这般好,想必心里也是会很安慰的。赵太医你……就不必太过介怀了。”
叶了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安慰赵泽宁。
赵泽宁听罢,先是笑了笑,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嗯!谢谢太子妃。”
之后,他道。
叶了了听罢,也向赵泽宁投去了一个笑。
“对了,赵太医你是怎么当上御医的呢?师承何人?”
叶了了实在好奇,就赵泽宁那家世背景,他不仅好好的活下来了,还成了御医。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回太子妃,微臣的师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翁。微臣的家本来是在北境地界儿,那里战乱频发,微臣便是在七年前的逃亡过程中遇到师父的。那时师父身染重疾,微臣按照他教授的方法,将他的病治好了。他看微臣资质尚可,便收了微臣为徒。只是师父很奇怪,并不肯将自己真实的名讳告知于微臣。所以自到了出师的那日,微臣也未能知道师父的名讳。”
赵泽宁向叶了了解释道。
叶了了听罢,神色微微一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听赵泽宁如此说,他的那个师父确实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奇怪之人。
“那你师父现在在哪儿啊?”
这样奇怪的人,让叶了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叫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对其进入更深一步的了解。
赵泽宁摇了摇头。
“不知道。师父说,微臣出了师门,从今往后就与他无关了。还叫微臣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有关他的事。”
随后,他答道。
叶了了听罢,微微蹙了蹙眉。
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赵泽宁的师父不是可以用“奇怪”一词形容得了的了。
“那赵太医这是……失信于尊师了?”
叶了了半开玩笑半认真,打趣起赵泽宁来。
赵泽宁怔了怔。
“啊、呵呵……是啊,臣此番确实失信于家师了。该自省、该自省!”
他洋装自责,一脸笑着道。
其实说实话,一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鬼使神差地把这些话主动告知于叶了了听。
毕竟他跟叶了了的关系也不是很好,总不过是君上和臣下的关系罢了,他大可不必对她如此掏心掏肺。
可是后来细细想想,他突然就想明白了些什么。
他想,大概是他与叶了了聊得太过投机了吧。
自打进入皇宫之后,他跟每个人说话几乎都要铭记“谨言慎行”这四个字。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因为自己的言辞不当而开罪他人,为自己带来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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