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天也大亮了。我吩咐到,“嬷嬷,为我更衣梳洗。”
单嬷嬷咬着唇擦了擦眼泪,说到,“是。”
我要活着,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无何我不能糟蹋了心菱的一番情意,我要活着,活着才能为她报仇。
我强打起精神,用了膳。心菱也拖着一脸倦容进来伺候。
看着她红肿的双眼,我假装轻松地对她说,“心菱,你看我不用太医来看也好了是不是?”
“嗯。”她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
“快来喝这鸡汤。”我盛了鸡汤给她,“临枝说你昨夜守了我一夜,累坏了吧?”
“不累,娘娘。”她端起瓷碗,默默地喝着。
心菱见我燃起了生存的意志,嘴角扯起了欣慰的笑容。
但是我知道,这笑容背后有着怎样波涛汹涌的心酸,而此时任何的安慰对她来说都是负担,唯一能做的
服了药,我正预备躺下休息。
却听见了宫门被匆匆打开的声音。接着又传来士兵整齐划一的铠甲的撞击声。
我与单嬷嬷面面相觑,她打开殿门一看,竟然是严肃!
我急忙披上了白日所穿的半旧棉袄,心想着严肃为何会出现在西齐,出现在这冷宫之中?
“臣来迟,万望公主恕罪!”他单膝跪地,身后的一众士兵也跪在地上,齐声喊到,“公主恕罪!”
自我来到西齐便少有人唤我公主,如今一听,恍如隔世。
我不禁湿了眼眶站起来说到,“众位将军请起。”
“皇上听说公主在西齐受了罪,命臣率兵化作商人,突袭云城,如今已擒了那楚瑾小儿,囚在那宣政殿,请公主与我等回家。”
听到“回家”二字,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好!好!”单嬷嬷将我扶了起来,严肃看着我站不住的右脚,上前说到,“可是楚瑾这厮伤了公主?”
我摇了摇头。严肃如今口口声声唤“楚瑾”,心里定是对他怀恨在心。
有士兵将步撵抬了进来,严肃将我抱了上去,说到,“公主,我们回家!”
单嬷嬷等人也略微收拾了一下,便与我们出了长门宫。
“先去宣政殿吧,我有话与楚瑾说。”
“是。”严肃虽然皱了皱眉,还是应了。
长门宫门口的甬道,大雪纷飞,虽然有大氅盖着,还是冰凉彻骨。士兵们稳稳地将步撵抬了起来,心菱撑开了那把寒梅傲雪的油纸伞。
宣政殿内,楚瑾正披散着头发坐在龙坐上,一副颓败的样子。
严肃将我扶了进去,我对他说到,“严将军,请你现在殿外候着。”
严肃一动不动。
我只好说,“我有未尽之事需与他了断,你且先出去,无碍的。”
他见我态度坚决,便退了出去,但是却没有将殿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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