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仟行声音抖得厉害,连声道,“不行,不行,咱们绝不能在这京城呆了。我就是一个破大夫,怎么每一次给他们看病,都这般凶险。”
孙仟行哆哆嗦嗦地给孙夫人包扎好,摸了摸老妻的褶皱的脸,“娘子,赶快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这就离开京城!”
孙夫人点点头,这京城她早就不想呆了。
京城啊,繁华是繁华,但是权贵太多,水太深,一个两个还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都不讲理。
这些达官贵人们斗法,你们有本事就冲对方使去可不知道他们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都跑来为难他们这对穷看病的。
病人让大夫保密,偏偏就有人非要窥伺人家的秘密不可。这说与不说都落不着好儿,这次,更是差点丢了性命。
罢了,罢了,京城这鬼地方不呆也罢!
“夫君,咱们离开这儿,去哪儿呀?”
“乡下,咱们找一个偏僻的乡下养老去!”孙仟行立刻做了决定,亲自动手开始收拾东西。
孙夫人一听乐了,“乡下好,乡下人淳朴老实,没京城里的人这么多弯弯绕绕。”可又一想到黑衣人提到的醉红楼,心底的千年老陈醋,止不住的咕嘟咕嘟地往外冒。
孙夫人弯腰揪住孙仟行的耳朵,“你说,那醉红楼的墨韵儿姑娘长得好看不?”
孙仟行哭丧着脸,“娘子,这事我不早就给你汇报过了嘛!在为夫眼里,除了夫人您,其他人都是一堆白骨加肥肉!”
“呸!”孙夫人笑骂道,“说的真恶心!”
孙仟行揉着获救的耳朵,嘿嘿一笑。
三天后,德胜堂的匾额被摘据说,孙大夫将药铺卖了,一家人离开了京城,去了外地。至于具体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话说,赫连轩博与王伯赶到大相国寺时,天色已暗。幸得,两人身份不凡,敲响了寺门,被迎进寺中。
大相国寺的主持了禅方丈亲自出门相迎,单手作礼,道“阿弥陀佛,不知道轩王匆忙前来,所谓何事啊?”
赫连轩博双手合十,向了禅方丈作礼道,“冒昧前来,多有打扰,还望方丈海涵!”
了禅方丈笑道,“来者即是客,施主不必客气。”
王伯上前问道,“不知道,了烦禅师可在?我好久没与他对弈了,甚是想念!”
了禅方丈道,“真是不巧,今日清晨,了烦师弟便下山云游去了。”
赫连轩博忙问道,“方丈可知了烦禅师去了何地?何时回来?”
了禅方丈摇了摇头,道,“我那师弟本是世外之人,所言所行,皆随本心本性,别说是老衲,恐怕就连他自己都知道他将去何处,何时能归啊!”
赫连轩博不解地看向王伯。
王伯叹道,“了烦禅师行事讲究一切随缘,缘来则聚,缘去则散。”
了禅方丈点了点头。
天色已晚,两人只好在寺院留宿。
了禅方丈亲自将二人安顿好,便回禅房做晚课了。
赫连轩博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伯见他一脸愁苦,便笑道,“怎么,还在想了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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