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找个地方落了脚,梳洗干净,将一身占了死人气的衣物换下焚毁,歇息片刻,便启程往江离洲所在的自鸣城。
没想到自臼冇镇出来,隔日便碰到了李俭。
花三此时与那江离洲说,“那李俭,果然是个皮相颇好的翩翩贵公子,也确实有些妖精鬼怪的道行。”
花三是在一条小路后头碰到的李俭,她自臼冇镇出来这一路,冥冥之中似是总有人给她指点方向,指着指着,便将她指到了一丛荒草遮盖的一条小路上,恰好见那李俭状似在调戏一辆马车内的人。
马车周遭都无人,花三只听得车内有年轻女子嘤嘤低泣,热血一起,将断风出了鞘,大喝一声往李俭那里劈砍而去。
那李俭,神乎其神的,几次三番躲了断风的袭,将花三惹得更是怒火中烧。偏他还要言语调戏花三。
花三伤他不得,竟还遭他一掌袭在心上,将她心口将愈未愈的伤口打得再裂开。
花三这些年在江湖上行走,甚少有落在下风的时候,此刻面对李俭这妖异,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正是那时候,前夜里叫她快走的那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提点道:“周生老不死的是不是教过你一套打鬼的刀法?”
花三恍然大悟,这才用周生为止教的刀法将李俭逼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花三以断风将李俭制住了,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耳旁那声音又响:“用尊后先祖指骨,压在他印堂之处。”
花三从善如流,将指骨从怀中袋内取出。
那李俭见此大惊失色,问她是何处得到的老骨,是不是在臼冇镇,并从自己袋中也取出一截骨双手献上,道:“我也有一截老祖的骨,咱本是一家人,还望侠女今日放我一条生路,他日李俭必定大恩来报。”
花三接了那截骨,看不出个名堂,无意撞入李俭一双眼,一时心智迷惑,制着李俭的刀一时有了松懈,遭李俭趁机用地遁脱身了去。
他既入了黄土之下,花三一介凡夫也追不得,将两截骨头都收好了,听耳旁又有声道:“姑娘,此处是桐城地界,再往前便是不兰城。末将只能将姑娘送到此处了。感恩姑娘还将我等记挂在心,给一柱清香。”
话音响毕,花三只觉得肩上一轻,似是有东西离去了。随后又觉得右肩一重,是老鸦迟疑着落了下来,得站回惯常站着的位置一样失而复得的高兴。
花三在原地待了半日,周遭无声,也无阴气冷风。
看那车内的女子,也无出来查探的意思。
花三便往前去,以断风刀尖将车帘挑起一缝,突然又觉得不妥,自己心口被伤口渗出的血浸湿,面上怕是也没有血色的,唯恐吓着了车内的人,便将断风收回,曲指敲了一敲车柱,朗声与车内人道:“姑娘,登徒子已走,姑娘若是还有气力,早些离开此地,免得他又回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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