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趴在石门上屏息倾听着,直到柳秀儿离开后才缓缓将脸从门上挪开。
解药?
什么解药?
二师姐下毒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宁渊立刻跑到梳洗的地方,狠命的抠嗓子眼,将今晚吃的东西都还了出来。
完事后,宁渊立刻取出根银针,向着那堆脏物中依次扎了下去。
小极天必修的药理宁渊也是烂熟于心,若是简单的毒药,他可以轻松配出解药。
但任他怎么测试,银针针尖都没有变色,依然是那般闪耀。
没毒?
宁渊皱了皱眉。
难道根本就没有什么毒与解药,二师姐是刻意说出来戏耍他?
不,不对。
二师姐可不是那么浮夸的人,她向来言出必行......
莫非,毒,不在食物中?
宁渊心一惊。
忽然,一股邪火从他小腹处升腾起,好像干柴遇到烈火,汹涌的欲火瞬间泛滥决堤,眨眼间传遍全身。
突如其来的冲动让宁渊心头一时间瘙痒难耐,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遍自己全身,一股股发泄般的欲望涌至他的脑袋。
“啊啊啊啊!”
小极天的地下传来一声声野兽般的呐喊,石室内宁渊双目血红,他跪倒在床边,十指深深陷入床沿的木板中。
疼痛刺激着残余的理智,不被泛滥的欲火占据高地。
“这是……媚香!”
宁渊突然想起,方才二师姐身上传来的气味,与竹屋相遇时,似乎有些不同。
在两人接近的时候,二师姐用她的身体当毒具,给他下了毒!
她离开时说的解药,就是指这个?
如果柳秀儿还没走,宁渊是一万个乐意给她泡一壶茶,同时请求二师姐把解药给他。
可是二师姐已经离开,自己能去哪讨要解药?
只能咬牙扛过去了!
祈祷二师姐只是起了玩心,小小的惩戒一下自己而已,作用时间不要太长。
不然在这寒冷的夜,孤单的人,寂寞的心……自己一个人怎么顶的住?
盏茶时间后。
“呵呵,不愧是你啊,二师姐……”
一片狼藉中,宁渊趴在地上咬牙道,他眼前不禁浮现出柳秀儿知晓他的丑态时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忍不住在心中问候了一小下。
就在柳秀儿的笑靥刚刚浮现在他的脑海,宁渊感觉小腹处的邪火瞬间就爆发成了大洋洲的山火,肆意蔓延,经久不息。
“还拿自己的模样当引子……要不要这么狠啊?”宁渊狠狠咬住嘴角,鲜血顺着下巴滑下,双眼逐渐迷离。
恍惚中,他依稀看见炮火满天的战场中,有人冲进营帐里悲怆道:
“团长!顶不住了!让我带着兄弟们再冲一次吧!”
团长沉稳的在桌角磕了磕手上的烟灰,炮火的轰鸣声中,他以一种饱经沧桑的口吻说道:“同志们,不能再冲了。”
“要想打赢这场仗,唯有智取。”
宁渊瞬间回神。
团长说的对,只能智取!
趁着自己还没被欲火冲晕头脑,有着一丝神智,宁渊深呼一口气,翻手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酒壶。
酒壶并不大,封口处稍显陈旧,壶身上镂刻着一个小小的“情”字。
宁渊往床角一把摔开壶口,顾不得碎瓷渣扎嘴,毫不犹豫的往嘴里倒去。
一股股透明无色的液体灌入嘴中,宁渊身上中媚香的症状顿时……
加重了!
“哦呀吼罗罗罗!”高亢的猿人语响彻地底的每一间屋子,透露出原始的冲动,如同返回史前洪荒。
如果说刚才腹部的邪火是大洋洲的山火,那现在宁渊感觉自己腹部就像是有一百座死火山同时复苏爆发,一阵阵几欲爆炸的感觉从小腹,迅速往下传去。
炸了,要炸了!
“啊呜呜呜呜啊暗暗!”宁渊怪吼着,在自己丧失意识前迅速拿出另一个白玉药瓶,二话不说就往嘴里倒。
随着药力在体内散开,一阵阵透骨的凉意顿时驱赶着欲望的烈火,蓄势待发的火山之上忽然降下一阵冰霜。
宁渊带着一丝惨烈的笑容,疲惫的瘫倒在床边。
既然二师姐没给解药,那他就用效力更大更强的媚药盖过去,再喝那种媚药的解药就行了。
他手里这瓶其貌不扬的小酒壶,其实浓缩了自己这三年里炼丹的心得。
宁渊大师早期出道作品,情酒。
从开始的效用甚微,在宁渊孜孜不倦,夜以继日的钻研下,终于有了今天堪称恐怖的成效。
但要是不亲身体会,宁渊也不知道效果竟然这么恐怖,竟然连他都有心神失守的危险。
要考虑一下情酒被仇敌盗窃用到自己身上的可能了,光有解药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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