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洛一直知道,宁栩不会是最后一个。
宁栩打算出去晃之前已经去过一趟机场,行李办了托运,然后才想见的赵星洛。
她留在香港的最后一天,终于鼓起勇气斩断这千丝万缕,牵扯不清的傀儡线。
就当是一场梦吧,反正这样断了,以后也许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她也许不会往南去,不会再次遇见他。
宁栩一路上都在祈求别下雨,千万不要下雨。
别再拿分手下雨这种梗来让她潜意识更加可怜,她不要可怜。
她要晴天,能在这冬季暖进心里的晴天。
推开家门,一个人也没有。
她放假总是连家里人都没和说就偷偷跑去找赵星洛,期待她一年回一次家的父母和弟弟她不在乎,去在乎一个比亲人对她的爱半分都比不上的赵星洛?
宁栩啊宁栩,到底是你活该。
弟弟晚上放学回来都没发现她在家,直到她肚子饿了起来找东西吃,差点吓到宁祁。
不知道为什么,再一次见到总是和她“针锋相对”的弟弟,她会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不管不顾抱着刚放下书包连姐姐都没来得及叫一声的宁祁,小声呜咽到嚎啕大哭。
宁祁完全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宁栩。
宁栩会哭,但很少让他看见,更不可能这样扯着嗓子抱着他哭喊。
“姐你怎么了?”宁祁犹犹豫豫伸手拍拍她的背,安慰道:“能说给我听听吗?”
最后也没听宁栩说个所以然出来,宁祁知道大概是她还不想说,也没在问,好声好气安慰了许久。
还从书包掏出自己路上随手买的糖喂给宁栩吃,“姐,毕业了就回家吧,就算不去爸爸的公司,在江北也好,想家了可以随时回来,我们也能在你身边。”
“好啦,我的姐姐大人,你突然这么柔弱我会很不好意思下毒手的。”
正在读高二的宁祁并不是什么暖男,看起来是个正太,其实腹黑又傲娇。
虽然比宁栩小六岁,但几乎没有做弟弟的自觉。
像现在,才说几句就想着暴露本性。
宁栩拿枕头打了他一下,看着他的脸,很久才露出笑容。
虽然弟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弟弟是亲生的,文能端茶递水帮抄作业,武能做饭挨打拿快递。
日子打打闹闹,总归是那样美好。
即使宁栩没有说什么,但家里人大概能才出来她是失恋了。
爸爸妈妈有事没事不去工作找她聊一下,跟她委婉地讲很多让她看开的话。
弟弟呢?也没有惹她生气,嘴上抱怨,但实实在在听从差遣。
宁栩不吃饭,他就站在她房间门口苦口婆心劈里啪啦讲一大堆。
宁栩整天宅在家不愿意出门,等到宁祁也放假的时候,他天天早上罗里吧嗦。
宁栩是怕了他了,只要他一准备长篇大论,宁栩马上妥协,行行行,都听你的,你是我哥。
不仅是父母和宁祁,何安予陆远澄韩焰也经常打电话来关心她。
尤其是何安予,自责到哭过好几次了。
她说要不是她,宁栩也不会跟赵星洛有牵扯。
宁栩说和她没关系,还反过来安慰。
快到春节的时候何安予带着陆远澄回了江北见家长,三天两头往她这里跑。
无时无刻不在关心她的情绪和想法。
宁栩还打趣道:“当初你和班长分手的时候是我安慰你,现在是你在安慰我,这是我行善的回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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