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大喜变大急,想要抽回手张艳却攥得紧,又不好动粗。正僵持之际,耳边一声尖利的呼喝:“向阳,你无耻!”
两人一个情迷意乱一个急火攻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不轻,双双松手,一叠钱“哗啦”一下掉在桌上的汤锅里。
转头看去,向阳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那怒喝的不是别人,正是乔巧!
向阳“蹭”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两步窜到乔巧跟前,急得满脑袋是汗,抓着乔巧的手道:“乔巧,你不要误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你听我跟你解释……”
乔巧哪里听得进去,一把抽出手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啪”地抽在向阳的面颊上,泪水涌出,嘴唇哆嗦着指着向阳道:“向阳,你曾经说过,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解释也没用,如果你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解释?好啊,你就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解释?你文字玩儿得溜,这回我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向阳顿时哑口无言,眼前的这一切,无论谁看见了都不免生疑,任是当事人都说不清楚,索性坐回椅子上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不再作声。那边张艳缓缓站起来走到乔巧身边,哼了一声道:“你这小姑娘,看着挺俊俏的,却是好大的脾气,这是我的店,你打的人是我的店员,想要撒泼撒野你得问问主人答不答应。”
乔巧正因向阳不予理睬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见张艳送上门来,扬起手“啪”的又是一记耳光,打得张艳妆容散乱粉底横飞,打完了还指着张艳骂道:“他无耻,你更不要脸!”张艳岂是善类,挨了打顿时换了狰狞泼辣的面目,叫骂着就要冲上来撕扯乔巧。
向阳冲上去拉住张艳,忙不迭地道歉:“艳姐艳姐,都是我不好,您消消气,她年轻不懂事,有什么话您跟我说。”
见向阳不帮自己反倒给那女人道歉,乔巧一跺脚:“向阳,我错看了你,你就跟她鬼混吧,我再也不要看见你!”说罢,抹着脸上的眼泪转身跑了出去。
张艳依旧不依不饶,抄起电话就要报警,被向阳夺下手机后就势趴到向阳怀里又哭又叫。向阳心烦意乱,哪有心情怜香惜玉,推开张艳,酒意上涌气贯顶梁,又一把掀翻了桌子,吼道:“没他妈一个好东西,老子不干了!”拎起剩下的半瓶白酒,冲着张艳道:“算了,你也不用给我钱了,这半瓶酒就顶我一个月的工资吧。”说罢,摔门离去。
夜已深,喧嚣的北京渐渐冷清下来,再繁华的都市也恢复了应有的夜的宁静。向阳拎着酒瓶,沿着后海的栏杆漫无目的地踉踉跄跄而行。夜风吹过,波声拍岸,恰如浪子心绪。向阳伏在栏杆上,醉眼迷离,已分不清什么是灯光,什么是倒影。万家灯火处,共叙天伦时,而此刻的自己,竟连家都没有一个,男儿应弹泪,浪子更多愁;心酸倾父老,不见故园秋。
不远处的酒吧,传出嘶哑而沧桑的歌声,如心里的愁杯中的酒,和对这个城市爱与恨的纠葛:“One Night in 北京,你可别喝太多酒,走在地安门外,没有人不动真情。One Night in 北京,我留下许多情,把酒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穿着腐锈的铁衣,呼唤城门开,眼中含着泪……”
向阳仰头喝下瓶中的酒,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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