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隐约听到山谷外传来评率稳定的脚步声,似是有人故意而为。她收回渡入的法力,回头望去,见到一张带这些许青雉的俊美脸庞,竟然是赤元兆,看来他比自己预估的还要得两位长老的新人。
“女君。”她恭恭敬敬的行礼。
七娘带着些许玩味的笑意,缓缓起身,指了指赤狐族人排布好的茶桌:“坐吧,果然是你前来随侍。”
“女君,知道我会寻您?”赤元兆也是微微有些惊讶,她次来除去族中长老的吩咐,还带着些许小心思。
七娘慢悠悠,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说道:“那日桃林宴请各族,大长老把你留下,必定是对你极为信任,否则即便是美貌过人,在族内分崩离析的情况下,也不会将你送到我面前听我询问。再者,那日你主动提起火绒花之事,我故意岔开你的话题,你若真心想要说这件事必定还会再来我面前提及此事。”
赤元兆微微垂了眼眸,轻轻一笑,反问道:“女君就不怕我是有意试探。”
“你若是有意试探,在得知老族长有救的情况下,来时就应该轻手轻脚,先看看我在这山洞里做什么,在做打算,而不是故意加重脚步,告知我有人前来。”
茶水正好烧开,她拎起茶壶添了两杯茶静等元兆开口。
“当日元兆并不知道女君聪慧,只想着试一试,若是引得女君驾临我族也是好的。”赤元兆见话说开了,也不做娇柔的样子,结果她递来的茶水,沉稳的开口解释:“如今知道女君对族长昏迷一事心中已有计较,有些事,就可以言明了,族长昏迷之事,实在蹊跷,还望女君调查清楚,替我祖父报仇。”
七娘看着她,反手打出一道法印,仔细检查后发现,她的身上果然也带着那种诡异的气息:“忍着点。”
赤元兆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吩咐,但她相信她,一应配合。元兆身上的气息要比鸩族的更要隐秘,难以剥离的多,她为了清除这些气息,足足花费了一刻钟的时间。
赤元兆脸色苍白的看着七娘手中那团血色得到雾气,不由得疑惑:“这气息,是赤绒花?那不应该早就在我飞升的时候融到法力中了吗?”
“赤绒花?”这事居然与赤绒花有关。
她有拿出其余十个气息团,说道:“你再瞧瞧这十个。”
“这些气息虽然微弱,但都是赤绒花的气息,我们赤狐一族需要此物锻体以渡雷劫,我不会认错。”赤元兆脸色稍稍好了些,低声谨慎的说道:“不知道女君这些雾团从何处而来?”
七娘皱着眉摇摇头,赤绒花是天地造化的灵药,难道是火巫族暗中对这些灵药动了手脚?可此物火巫一族也极为依赖,他们又如何处理呢?
“女君?”元兆见她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不由出声询问道。
七娘从沉思中被唤醒,她连忙摇摇头,问道:“你是赤火长老的儿子,赤火长老看样子与赤雨、赤风两位长老并不疑心,你如何取得那两位张老大额信任,最近又可否对你起疑心?”
元兆见她神情严肃,不敢欺瞒:“此事我正要同女君说,就在祖父归族之前,曾经有人意图使用夺舍之术霸占我的躯体,我侥幸发觉,逃过次节,将计就计,才得到赤风长老的信任,得知祖父中毒的真相。”她顿了顿,说道:“是赤风长老伙同火巫族的人将两亿潭边积有寒毒的的香木偷运至族中,添加到爷爷平时用的熏香中,在由火巫族临时掩藏火绒花气息,诱使祖父入山,设计交手,引发寒毒,以至于回到族中时便昏倒在地。”
元兆面上虽然平静,波澜不惊,但双目深处染着汹汹的怒火,七娘看在心里,唯有心疼,细算年岁,她也是跟自己同辈之人,一介幼狐。
“悲伤不能给老族长报仇,你做的很好。接下来,就该是恶人自食恶果的时候。”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旋即又想到一事:“那个使用夺舍之术的人你怎么处置的,还有你既然知道老族长的境况,那老族长体内那股不弱的药力可是你做的?”
“那个人本是灵魂体,在夺舍不得之后,被法术反噬,已经烟消云散了。”元兆回答道:“至于祖父体内的药力确实是我找来的,我不知道族中可否有人也被施加了夺舍之术,只能偷偷给祖父用些固本培元的药。”
“辛亏有你这些药在……”七娘感叹道:“若非这妖力,老族长已经羽化了。”
“那……”
七娘从袖中拿出一张药方:“老族长的身体状况我已经查探过,这个方子的要都是固本培元的,你这几日看看族中可有这几位药。”方子上的单子所用药材很常见,不出意外赤狐族都是有的。
“元兆明白,这就去找司药。”
她故意让她在族中寻,就是为了让赤雨,赤风长老知道,这样才好处理其他的事情。
海东青从山谷上飞落,依依不舍的围着她蹦跶了两圈,扭头看了看山谷外,张开翅膀扑棱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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