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察觉到人来,抬头一看,立即笑着迎了上去:“吾乃甲子苑苑监,负责清扫本苑屋舍、防盗、备火等事,你等的名剌呢?”
刘辩与身旁的人递上名剌,那苑监查验了一番,这才笑着递还给了刘辩二人。
进屋,屋子正中摆了几张座席、几案等物,左手处的房间里靠墙摆着高案、灯台、书箧等物,显然是个读书写字的地方,而右手处的房间则分两排摆着十张床榻,还有衣箱等物。
苑监说道:“二位来的正巧,这苑里每间屋子各住八人,一共当有二十四位学生。
你们两来得早,这里的床铺随你们挑,只是这每日的床褥都要自行叠好,屋子里也要由你们负责清扫。
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唤我,我住在甲子苑附近的一间小舍,出门右寻便是我的住所。”
谢过苑监,将其送走之后,便各自挑选了位置好的床铺,安放私人物品。
没过多时,另外两人便结伴到来了,他雀跃的对身旁的同伴说道:“没想到太学竟如此阔绰,不仅发给衣物、还给钱呢。”
“钱?”
同伴奇道,刘辩身旁的人也悄悄凝神听了起来。
“我与你一路同行,为何没听说这事。”
“嗨,是我那明经科学生悄悄说与我听的,说是陛下体念寒家子弟求学不易,所以只要能证明自家贫寒,难以自给的,视情况按每半年发给三百钱或五百钱不等,陛下称其叫做补助!”
两人坐了下来,看向刘辩二人,兴奋道:“二位君子,要不要也去试一试?只是过程麻烦了一些,需要提请学监确认,同意之后才能发钱,过程繁琐。”
刘辩笑着摇摇头,道:“我家中尚有余财,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赵兄,你可要去看看?”
赵平点了点头,“正要如此,不瞒曹兄,我家中困难,来雒阳入学已经是极大的负担了,陛下此举正是解了寒家子弟的燃眉之急啊!”
对面那二位同样感慨道:“陛下力排众议重立太学、倡教化、庇寒家,实在是一位少有的明君啊。”
赵平默默颔首表示赞同,他此次雒阳求学,家中找亲友借了不少钱,只能勉强让自己抵达雒阳而已,之后就需要赵平自己勤奋,在雒阳找些抄书的事做。
如今有了天子给他这些寒士的补助,简直是雪中送炭一般。
赵平感激之余,也打好了主意,一定要好生进学,用自己的才华来报效天子的恩情。
这样的情形变化,不仅是赵平一人而已。
许多凭借着几条不入眼的干肉,勉强识得字而进入太学的寒微之士,无不对刘辩心存感激。
哪怕他们现在开始读书已经有些晚了,无论资质还是以后的成就,都可能比不上那些大族士族的子弟,但他们对刘辩的赤诚与拥戴将是士族子弟们无可比拟的。
这就是刘辩在太学撒下的种子,一如当年在军中为士卒掖被子一样的憨批行为,尽管现在的太学并不尽如人意,只是他与众人博弈、妥协之后的产物。
但刘辩相信,总有一天,这些入学的寒微之士,将会成为他最忠诚的拥护者,这将是一个新的阶级,一个能代替现有既得利益集团的集团!
另外,国家天下的观念正在潜移默化之中形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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