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望现在亟须一个解释,否则可能真的会被这一连串的不可思议给逼疯掉。
杨望把疑惑的眼神投向袁隗,然后,杨望发现后者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真的是太像……”
老人眯起眼睛,慢慢地拍着膝盖,表情里有欣慰,也有感慨,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袁尚书……”
杨望一开口,就被袁隗的手势制止了。
“别着急,我会告诉你一切。”
袁隗缓缓开口,语气之中带着一缕罕见的温柔。
然后掀开布幔的一条小缝望了眼天空,然后迅速阖上,“在抵达雒阳之前,有些事情,你是必须要知道的。”
“从何说起呢……嗯,就从你父亲杨安开始吧。”
袁隗语速很慢,仿佛每一句话都要含在嘴里深思熟虑好一番。
杨望坐在老人家对面,双腿并拢,把双手搁在膝盖上,聚精会神,关乎他父亲的事情,他也很感兴趣。
“那还是在光和年间,当时老夫是先帝朝中的司徒,你父亲是我手下的一名曹吏。
当时老夫就觉得这年轻人颇有才干,很是欣赏。
他是河东人,只是普通百姓,老夫出身汝南汝阳,虽然姓杨,不过,老夫还是认他做了侄儿。
季平是个能吏,腹中有沟壑,且说一藏十,是个可以托付大事的……”
说到这里,袁隗佝偻的身体略微挺直了一些。
“光和四年,在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灵帝陛下的一位妃子王美人诞下了一位皇子,起名为协。
但是当时何皇后已经生了皇长子刘辩,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便毒杀了王美人。
董太后怕协皇子也遭到毒手,便把他接入官中,亲自抚养,直到当今国家践祚为帝,随即便赦免封赏了昔年保护皇子协的一干人等。”
杨望歪了歪头,心里很奇怪,这些事情都是天下皆知的,何必再说一遍。
杨望悚然一惊,一个模糊的念头飞快地掠过脑海。
果不其然,袁隗的声音随即低沉下去。
“当年何皇后下手毒辣,老夫与王美人有旧,又深感雒阳实在太过危险,连皇子协几乎殒命,于是我就找到了杨安,请求他把这个可怜婴儿带出宫去,寻访当时有名的名医。
以我和他的职权,将皇子进出宫这件事干得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
杨望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他已经猜到了袁隗要说什么了。
“最终,他还是暴露了,被某些人牺牲了,可是牺牲终归是换来了皇子协的安稳活过七岁,他做得很好,但是却苦了你这孩子了。”
杨望舔了舔嘴唇,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这事可真荒谬,前刻他还是河东郡司马家的一个普通小孩子如今倒成了所谓的功臣之后了。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何父亲把他从小放在司马家,杨平,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把袁隗的话听完。
他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世可能……还没完!
“你父亲是弘农杨氏杨震之血脉,你伊算是杨氏嫡系,而今这些人却容不得你,只因你占据在大义之上,你若是带着功臣之后的身份回去了,将有很多的人会被陛下清除,这才是他们不愿意你回去的原因,这个车夫也是杨氏族人。”
杨望还是有一点想不通,道:
“陛下是如何知道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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