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将军与曹将军两位将军打算合围的时候,有数部乌桓骑兵直直闯入我军边境,冲击我军,使皇甫将军不得不后退。”
袁逢狐疑地抬起一只眼:“陛下不是许了贾诩一道调动绣衣使者的密旨吗,不可能连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吧?”
“大抵是董卓的缘故。”刘辩轻松地把幕后黑手指了出来,比拈起一枚兵俑还容易,“他和乌桓诸部关系一向不错,这次他武力和重金并用,说服了乌桓的五个部落的首领,配合胡轸,李儒,本来准备直袭皇甫将军的大帐的,这次董卓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听到李儒这个名字,袁逢动了动眉毛。
这个李儒最近可谓是风头正盛了,一手毒计差点将皇甫嵩送上了天,就连袁逢之尊,也对这个人颇为好奇,但除了知道他与董卓似乎渊源不浅,对其他情况一概不知。
“李儒这碗毒药,陛下就这么咽下去?放弃整个北原,这可不像皇甫将军的风格,臣揣测,应该有陛下的命令在其中吧?”
刘辩看了袁逢一眼,脸上的笑意更盛:“我军兵寡,前期缠战无非是争取个大势。
真正的争斗,还是在陇西。北原这种地方,乃是鸡肋,留之无用,弃之可惜,不如早离,再有,此计非朕所出,乃是贾文和所定。”
“这比喻倒是很新鲜。”袁逢乐呵呵地夸赞一句。
“呵呵,哪里,这是一位聪明人说的,朕只是借用了一下。”
刘辩大大方方承认,“哎,说到杨氏,那个叫王粲的少年郎已经被我派去并州了,周阳若是有空,不妨帮我盯着点。”
王粲也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也算是简在帝心了,大概是要磨炼王粲,这些袁逢都清楚,不过,王粲算是当今这位从王家半强迫征辟出来的,王家不乐意,他也不愿意去触王氏的眉头。
于是,袁逢摇摇头:“臣这几日殚精竭虑,油尽灯枯,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
刘辩让人给袁逢斟了一杯茶,赞叹道:“周阳你谦虚了,卿在袁家的地位,袁家在豫州地位,这任务非卿莫属。”
刘辩眼睛微眯,说得十分真诚。
袁逢:“臣……”
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沉默。
最终打破尴尬的是一位匆匆入内的宦官,他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携案牍,这些都是绣衣使者在各地收集来的军政要情,刘辩每天都要过目。
最上面的几封文书以朱色套边,这是一切与董卓军伍有关的汇报,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就属于最要紧的一类。
刘辩拿起一封,先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不由得“嗯”了一声,又看了几眼,然后扔到袁逢面前:
“周阳,你来看看。”
袁逢拿起来一看,也微微有些动容。
文书里说昨天晚上南安郡似乎出了点状况,惊昏锣响彻全城,贾诩皇甫嵩曹操三人搜了一整夜的城内外。
据一名内线说,似乎是有一名要犯脱逃。
至于抓没抓到,要等明日才有回报。
“是我军内讧,还是董卓派进来的内奸?”袁逢喃喃自语。
袁逢漆黑的眼眸转了儿转,又扫了一眼文书。
刘辩接回文书,“大抵是贾文和的计谋出了点乱子,某些事情要了结了吧。”
袁逢愕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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