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言不可轻出!”
盖勋连忙说道。
当年的孝武能有那样的成就,毕竟是有孝文孝景二帝的前提下才成就的,而今的大汉,已经没有了与他们对抗的资本。
刘辩抿嘴,也没有反驳。
……
晨光熹微的时候,对于雒阳底层的百姓来说,一天的劳作已经开始了;
但对于北阙,城中各闾里的达官贵人们来说,这个时候还正在好梦酣睡呢。
刘虞,袁隗并列缓行于街上,看着沿途寒家屋舍,安宁祥和,复又想起近日关中生机勃勃,百姓逐渐安定,远离战祸。
刘虞不禁感慨:“雒阳尹不愧为陛下力排众议钦点的人杰,短短数月之间,竟然也能将这雒阳治得这样安宁。”
袁隗撇嘴,道:“他能有今天,岂是自身德操所致?”
接着,袁隗又说道:“无非是国家会识人用人罢了。”
刘虞感慨道:“据说国家迟迟未有任命京兆尹,就是为了让那人一展身手。
看来这人能干到还在其次,重要的是有人赏识。”
刘虞的言语之中,未免就没有对刘辩的幽怨。
他也曾向刘辩举荐过不少的人杰,却并没有得到刘辩的回应,这让刘虞有些郁闷。
至于怨恨?
刘虞是万万不敢的。
“咳,刘尚书慎言,国家行事,自有思量,吾等安敢揣测?!”
袁隗轻咳一声,指了指高大的三重阙,朱雀阙,道:“刘公别忘了,天威不可测!”
刘虞一愣,随即冷汗淋漓!
他面对的天子向来都是和善无比的,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什么逾矩的地方,他竟然因此忘了,这位的亲舅舅是怎么死在这位的手中的!
“对了,陛下所说的棉花一事,老夫曾在并州为州牧,也曾派人前往并州,西域诸地,进行探查,果真,西域等地都是可以耕作棉的,其中又以西域等地为优,只是当地百姓恐怕不愿耕种这等新作物,而棉,有三类,最者,通体洁白,犹如皑雪,次者,暗黄,凉州几处,便是这般暗黄,最后便是灰棉,灰棉不适纺织……”
刘虞率先转移了话题。
“我们可以使镇守西域的军屯,以此大规模推行耕种棉花,以为冬日之用。
另外,令并州各地百姓进行耕作,允许商贾将棉运到周边售卖,这样,有了利益,可以换取食物,百姓们才会愿意去耕作,至于商贾,也不能让他们谋取暴利,欺压边塞受灾之民,朝廷可以以此定价。”
袁隗一愣,道:“这岂不是与民争利?我等君子,如何能这样行事?简直不成体统!”
刘虞冷笑一声,道:“并,凉等州的百姓,受灾久矣,若是棉能够压制灾害,别说是支持商贾,便是让老夫亲自运输这些棉前往售卖,老夫都是愿意的!至于你这样的君子,还是乞骸骨归乡吧!”
袁隗一滞。
“哼,匹夫,老夫不与你争执,直接开尚书台议吧!”
刘虞冷哼一声,道:“若非你这匹夫屡次阻碍老夫,老夫早就将此事商定好了,你这匹夫,就是看不惯老夫!”
“你这匹夫,敢与老夫一战否?!”
“老夫乃是故并州牧,焉能怕你这伪君子?!”
……
富丽的马车停在一旁,粗陋的营帐围绕着篝火安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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