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气,刘辩看着手中的帛书,想起了一件事情。
如果只是这样的算计的话,丁原根本就没必要如此行为。
随即,刘辩脑海里又闪过了一个家族的名字。
郭家!
说起郭家不熟悉的话,曹魏集团名将郭淮,熟悉不?
那郭家以从官起的家,到了如今,更是宗族兴旺,两千石的人物不可胜数。
在并州,郭家良田无数,根本不可记数这种话都是废话,不用多说,并州诸郡之田地,大概有三分之一都是他郭家所有,另外,郡县里大小官吏,皆是受郭家之恩义举荐,方才求学察举,至于奴仆佃户,想一想便是极为恐怖的数字!
如此,恐怕才是这件事情的根源所在!
早不求助,晚不求助,偏偏在月时求助?
刘辩捏了捏鼻梁,看了一眼哑口无言的众人,心头一阵无语。
这些所谓党人当然不是被曹操的气度气质给折服了,而是见到了曹操的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上了!
这可是个武夫,谁敢肯定他不敢杀人?!
……
郭侗感觉自己的眼皮子忽然间跳个不停,心里有些慌,好像堵着一个什么东西。
作为并州顶级世家之一,能让他这样心神不宁的情况已经不多了!
郭侗打开窗户,透了一口气,但心中的不安却越的强盛起来。
这时候,他听到街道上有些喧哗,于是,走出门,就看到了十几辆装饰华丽,由一看就知道是上等骏马甚至是战马拉着的马车,缓缓的碾过晋阳县的街道。
“这是谁家的公子出游了?”
郭侗问着门口自己家的仆从。
这排场也太大了吧?
连他,都没敢这么显摆过。
十几辆马车,每一辆都是由高头大马拉着,单单是这十几辆拉车的马,在如今的并州的市价就难以估量,且没几个人能凑得齐,更别说赶车的车夫了。
每一个都是精壮的壮汉,护卫车队左右的随从,人人全副武装,腰间配着利剑,背上背着长弓,箭筒,更有一小队骑士跟在车队左右,做着保护工作。
“希望不要出事!”
郭侗心里祈祷着。
作为晋阳县的地头蛇,郭侗当然知道现在的晋阳是个什么情况。
一旦晋阳的现状被捅到朝廷,捅到雒阳宫,别的不说,朝野就将引起震动,肯定会有大臣持天子节来调查晋阳的事情,一旦生那样的情况,这里的事情势必要被捅破。
到那个时候,要掉脑袋的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当然,在巨大的当前,能不动心的又能有几人?
在如今的晋阳乃至是太原郡,粟米一石就是三百钱,还一天一个新的价格,单单是这些收益,就足够所有的地主赚的盆满再钵满了。
但光靠卖米卖布,已经满足不了晋阳县的地主豪强官吏商人阶级了,毕竟,铜钱布帛那玩意多了,也就是放在仓库里发霉,远远不如能传家的不动产来得实在。
其中的好处是,米价高涨,迫使平民百姓不得不贱卖自己家的田产。
本来在晋阳县,一亩上田,起码能值个一万钱,但现在,百姓为了活命一千钱也只能卖掉。
中田,则是更贱了!
这可都是能传百代的家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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