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以下,五月户出赋十六钱,十月户出刍一石,足其县用,余以入顷刍律入钱。”
大汉的田租三十税一是自古不变的,刍赋是按人口,稿赋田亩征收。人头税年年不等,算赋以十五岁至五十六岁为120钱,此年年有增减,口赋为七岁至二十岁,为二十钱;
徭役是每年一个月,并戌边三日,不戍边就要交更钱,即三百钱的更钱,也为年年有增减,不作详说。
当然,还有繁重的市租,占租,酒税、关税,以及盐,铁,海租等山海池泽之税,名目繁多。
而这一切的前提,都在于编户齐民。
所谓的案比,即更造户籍,重新编入这些平头百姓的人口,收入情况一类的。
编户齐民为商君所兴,用于秦,为萧何所拾,重新用于汉。
总的来说,编户齐民这一政策虽然不错,但是却被某些阶级给玩坏了。
比如官府,再比如地主,其次就是这些豪门高门,还有封国,在自己的地盘上的玩法,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见过汉家儿郎佩枷锁吗?
见过那因为长时间佩戴枷锁干活而导致畸形的手脚吗?
禁奴起于王莽,盛于光武,但是至今为止,谁又真正的禁止了奴隶制?
不过是象征性的换了个马甲,然后继续玩而已。
这是刘辩站在史书前,永远也看不到的情形,而今,却被袁隗一点一点的汇报了上来。
“如骨如柴!如骨如柴!这是以为孤手中剑不利乎!”
刘辩捏着来自于南阳的这一份帛书,心中的愤怒几乎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了!
吃人!
打着佃户幌子的奴隶!
蓄田!
高皇帝刘邦称百姓为父老乡亲,孝文皇帝因百姓困苦而发诏刻于宫门前,用以震慑大汉官吏,孝武以御史大夫刺史等,监察万方……此后等等,不可胜数,无不是在告诉统治阶级,善待百姓!
暴秦何以二世而亡?
暴秦恃之为本的老秦人,在暴秦灭亡的时候又在何方?
前汉刘氏何以二百年不灭?唯独在王莽手中才堪堪被挪了窝?
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这些狗一样的东西竟然还敢挖大汉的根基!
而前世的刘辩,就是那万千的屁民之一,即便今生来到这个混乱的世道,成为了当世最尊贵的人之一,刘辩也仍旧对这些下层的可怜人们,抱有恻隐。
一遍闷气发过了,刘辩又不由开始郁闷了起来,新军还在按照新式的方法操练中,曹操和卢陵这几天也是忙成狗,盖勋和刘虞在尚书台。
盖顺也走不开。
想来想去,刘辩的脑子里,竟然只想到了蹇硕。
这几个月里,蹇硕被刘辩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虽然可以一用,但是……
“王二!”
刘辩又看不见这个小太监的身影了,只能高声喊了一声。
“喏!”
王二端着一杯新的茶水,匆忙来到刘辩的面前。
这还是刘辩要求的。
这时代的茶叶,实在是作孽了些,卖相就不说了,味道还不怎么样,对刘辩这种喝惯了茶叶的人来说,汉代的茶饼实在是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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