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图点头道:“你问吧,只要不关系机密,周某尽量回答。”
陆遥笑道:“那是自然,都是些关系实际的问题。
第一问,若是治水修河堤,工部的官员到户部要银子,户部是会信任一个懂得治水的官员,还是不懂的。”
周图毫不犹豫道:“自然是信任懂得治水的。”
陆遥又问道:“那如何判断一名工部的官员是否懂得治水?”
众人顿时沉思起来,不等周图回答,有人大着胆子道:“若是已有过治水的成绩,便可认为是懂得治水。
如若不然,便是对治水修河堤的对策能够和已有过有成效的策略吻合的,也可认为是懂得。”
周图笑着给予那学生肯定的表情,也道:“大抵便是如此吧。”
陆遥却是问道:“可若是一名官员,刚刚进入工部。
他平生所学,都是如何去做文章,平生所好,都是如何去做诗词。
而恰巧,工部治水,又只能派他去。
那他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这?”周图也沉默了,这说起来有些刁难自己,但却是十分符合实际的情况,不说工部,大周哪个衙门里,没有出现过这般的事情。
有了差事,却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赶鸭子上架,让一个从来没有做过此事的人去应付,至于应付的结果那就有些听天由命了。
周图无奈道:“若是只能如此,也只好希望他头脑聪慧,能够根据以往治水的记录把事情办好。
如此一回生二回熟,做得多了有了经验,也就好办一些。”
陆遥便说道:“可若是把这位仁兄的身份换一换。
他出自东山皇家学院,所学的专业,乃是工学院的水利系。
金榜题名之前,除了学习举业,他其他的时间都在学习水利之事,并且学有所成。
这时候还有这般的为难吗?”
众人皆是恍然,做官之前便学会了水利上的学问,简直就是给工部量身定做了啊!
陆遥又问道:“周大人,以往户部核算治水修河堤的预算,又是以何作为根据?”
周图已经对陆遥的话思考起来,答道:“拿到工部给出的预算后,户部自己也有根据历年的治水花销做出的数额,两边相互核对印证得出最后的结果。”
陆遥道:“周大人,预算说来简单,例如我们坐着的这一根板凳,制作起来需要材料和人工。
把每一样的材料的用量和市价知晓,所耗费的人工知晓,便可计算出大致的预算。
制作完成后再来核对,应当不会有太大的出入是吧?
敢问户部核算治水的预算之时,可是如此?”
周图沉吟后,也顾不得许多,说道:“道理虽然如此,但许多时候,由于各种缘由,如材料、人工的用量、市价等等,却是未必符合工程实际。”
陆遥说道:“可若是一名户部负责此等预算的官员,却是学水利出身,因为他学了水利,入了户部之后,便被大人派去各处实际工地作为监督等职务熟悉实际。
然后再回到户部,让他监察治水预算,效果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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