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孔家的佃户除了务农之外,还要为孔家服各种劳役,大到修缮道路水力、房屋宅邸,小到平日里的各种手工业生产等等,都是孔家盘剥佃户的方式。
而因为有传统的孔家思想支持,时刻占领着圣贤传承的道德高地,凭借着严苛的封建礼教,孔家将佃户们世世代代都给套牢在曲阜。
比起其他地方的佃户,这些佃户是最为可悲的,他们思想被洗得彻底麻木,天然的崇拜孔家,名为佃户实际上却成为了孔家的奴役。
可事实上孔家人自己,虽然满嘴仁义道德,却并非表面那么光鲜。
如孔亦舒作为一个女孩,想要练武,想要游戏人间,虽然不符合礼教规矩,却因为她是深受上两代衍圣公还有当代衍圣公兄弟宠爱的掌上明珠,得以随意任性行事。
而孔家的其他人,做出一些更加过分的事情,那就更没有阻力了。
哪怕会令人不齿,但顾忌同族身份,又要维护孔家的高大形象,往往是尽可能遮遮掩掩,只要不捅破天去绝不会有人追究。
虽然陆遥只是问到佃租一项,却已经戳到了孔亦舒的痛点。
她并不为自己是孔家人而骄傲,反而是见识到了民间疾苦后,感到了十分的羞愧。
陆遥看出了她心中的为难,也不再追问这般尴尬的话题,反而问道:“襄姨呢?”
“襄姨。。。”孔亦舒咬着贝齿,犹豫道:“襄姨因为协助我出府,甘愿接受家规惩罚,闭关在思过堂面壁思过半个月。”
陆遥撇了撇嘴:“哦?倒也不算特别严重的惩罚嘛。”
以孔家森严的礼教,陆遥还以为要搞出什么类似浸猪笼之类的恐怖家法。
孔亦舒道:“襄姨也是为了我,她并非孔家人,只是请来的做我的武术老师的,按理说她不用接受惩罚,但那样就会被辞退。
我自幼母亲便没了,是襄姨陪伴我长大,她甘愿闭门思过,便是不想离开我。”
“怎么看你不怎么急的样子?”陆遥问道。
孔亦舒道:“其实惩罚本该更重一些,但族中长老看在我的面子上已经从轻发落了。
现在也就是我哥还在应酬,你也不方便露面。
等过两日我去求求我哥,要是你再出面解释一番,襄姨应该就能结束面壁思过。”
陆遥想了想:“你既然闷得慌,我们倒是有许多解闷的法子,现在也就我们三人能玩一玩,不如打一会儿斗地主吧。”
除了麻将之外,其实陆遥早就把纸牌也搞出来了。
不过相对于可以用现成的木工制作麻将,真正要做好一幅耐用的纸牌却并不简单。
以现在造纸的工艺,所制作的扑克牌其实只能玩上十几次便有些不中用了。
好在其成本也不算太高,随身带上一些,倒是也足以消遣。
虽然陆遥提出打扑克,更多的却是想在游戏中套孔亦舒的话,但他丝毫没有于心不忍,毕竟自己也是为了正经事。
再说他摸清孔家的底细,也就是利用一下,甚至多半还是互利互惠的。
但若是他不利用孔家,没准按照现在的路子,周皇觉得孔家没用了,那就更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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