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的,时央感觉光亮了。
眼皮子上下打着架。
从菠萝台做完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回来,一路坐飞机坐车的赶回剩
洗完澡又喝了酒,悄悄咪咪地摸进褚淮泽房里,又一路被折腾到这栋山景楼顶来。
算了一下,大概整整两一夜她都没有睡觉。
脑子已经开始混沌了,可细胞却紧凑地生长,挨个爆破。
愉悦分子更是在周围疯狂攒动,每一下跳动都带起一丝不可思议的颤栗,直激得她脑子又清醒又混沌。
“褚淮泽。”
时央声叫他,开口的声音却听得她自己都发愣。
就算是发烧到39度,不出话来的时候,嗓子都没有这么哑。
大约就是像一把破木锯,锯着破风箱。
又像整晚整晚都在鸣叫的黄莺,嗓子破损得厉害。
时央轻轻地啊了一下,艰难地闭上了嘴。
想要抬手摸摸喉骨的时候,才发现浑身上下全是汗涔涔的,累到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这个该死的……!
精力过分旺盛的狗男人!
啊!
时央在心底骂骂咧咧的,可是却连掀起眼皮瞪褚淮泽一眼的力气都没樱
好累啊呜呜呜。
是谁这就跟人生似的,痛着痛着就会变得快乐,会愉悦,会舒服,还会沉迷。
分明是既痛又累!
还很热!
从心脏,血脉,骨头。
到脚趾,皮肤,发丝。
没有一处不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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