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堂之上。
从齐地那里传来的最新奏报是:因为水患的缘故,许多百姓流离失所。这些百姓衣食无着,离开祖祖辈辈生活了上百年的地方,已成为流民。如果再不控制,很容易成为盗贼,到那时,就晚了,朝廷除了剿灭,别无他法。
皇上看着满殿的朝臣,心感无力。
这些官员相互扯皮,层层盘剥,将本来就不多的税银鲸吞,被剥削的只剩下一小半。
这次更严重!税银运入齐地境内后居然消失不见,不翼而飞了。
到老百姓手里,只剩下了和着沙石的陈米,这谁能受得了。
治大国如烹小鲜,可是现在没有银子,就相当于没有盐。
那几个延误未报灾情的官员便被拖了下去。
口中大喊着“冤枉冤枉”,但是却没有人为他们辩驳几句,皇上正在气头上,谁敢出头?
平复许久之后。
皇上疲软无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鹰目扫过下首的群臣,依旧是一派威严。
“诸位卿家,此时不是追究谁有罪,谁没有罪的时候。眼看着齐地那里的灾情就控制不住了,各位卿家可有决策?”
众卿家左顾右盼,在南宫丞相的带头之下齐齐一掀长袍下摆,跪在地上,高呼:“臣有罪。”
这声音响彻行云,可以看出他们悔意之深。
“有罪有罪,我让你们出主意,你们给我喊有罪。”
皇上这声厉吼震得大殿的墙壁都在颤抖,也惊得大家齐齐一停。
不过片刻之后,他们又整齐吼道:
“臣有罪!”
皇上差点没让这一声给气得闭气过去。
他愣是让这些大臣在地上跪了好一会儿,直到大殿地上刺骨的寒气钻入他们的膝盖,让所有人都体会到心凉,他才懒懒道:“平身。”
幸亏他心里早有谋划,不然指望这些蠢驴,根本指望不上。
“父皇,臣愿意领人前往齐地,为父皇分忧。”
凤扶疏请命。
皇上竟是直直地看了他好几眼,确认这是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他平日里最是趋利避害,今日却一反常态,承担起责任了。
“好。”
这一句“好”听在凤扶疏耳中,有着不同的含义。
父皇极少夸赞他,更别说是在群臣面前,这个好字父皇毫不吝啬,看来必要的时候就要挺身而出。
“皇上,殿下身份金贵,可不能去那危机四伏的地方。”
“是啊,是啊。皇上,齐地靠近西南边陲,蛊虫毒蛇盛行,殿下贸然接近,恐有不测。”
皇上沉吟,齐地紧邻南诏,南诏弹丸小国,不足为虑。但是其国人民风彪悍,蓄养五毒,喜行巫蛊之术,南诏又以女子为尊。
这……
确实不太安全。
可是,殿下怕危险,就可以稳坐钓鱼台,高枕无忧了吗?
“德安,拟旨。”
德安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大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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