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事完全过去了才敢出门儿。
现在容皎月却说她手里有一份大当家的罪状!
容领脸色煞白,死盯着她的袖口,看那样子,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张罪状撕掉。
眼看她手指探入袖中,捏到了那一丝白。
容大老爷突然叫道:“且慢!”
容皎月回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笑容随和,然而众人却知道这样的笑容有多危险。
容大老爷硬生生的在苦瓜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咱们可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皎月你到底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们就好。”
“我想要什么?”容皎月勾唇,明澈的眸子几乎能穿破迷惘,洞察人心。
“我爷爷当年虽然被本家赶了出去,但是却没有白纸黑字撇清关系的证明,我想要一张。正好今天太爷爷也在,就把这个签了吧。”
说完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立刻让清酒奉上了笔墨纸砚。
她整好宽大的袖子,微微弯身,素手握着狼毫,在素笺上龙飞凤舞地写起来。
写好之后,她拿起纸张轻轻一吹。
只见上面写着端正娟秀的小楷,字面意思却放肆不羁。
“今日容家旁支,容天傲一支自请出族,从此与本家毫无关系,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她一字一句地把这句狂妄放肆的话念了出来。
坐在对面的各位容家人脸上死白死白的。
“容皎月你太放肆了,我们容家人同气连枝,众志成城,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女?”
大老爷摇头晃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容皎月笑笑,捏捏袖子中那众人可以看见的一丝白。
大老爷表情一变,语气软了一个调:“难道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容家守望相助不好吗?”
“我们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当你们把我爷爷从容府赶走开始。”
大老爷又被她怼了一次。
容皎月说的是事实,他无可反驳。
只是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而且自从我醒……长大以后,容领首先想在蹴鞠场害我哥哥,又让神婆来捉妖,散布我是妖孽的谣言,这一次更是把我的行踪出卖给了二龙山,我们之间是亲人但胜似仇人,剩下的话还要我多说吗?”
几人对视一眼。
也许他们的关系只能到这里了……
大家的态度已经有所动摇了。
容皎月微微一笑,又抛出了一个诱惑条件:“你们现在签了,我可以亲自去慕容公府那里说情,让他们不再追究你们伤害慕容睿的罪过。”
闻言,容领双眼发光,颇为意动。
如果慕容睿一直记着这件事儿,别说是入朝为官,哪怕是捐个官儿也轮不到他。
这可是天大的好处!
当下他便按捺不住了,手指悄悄地捏了一下父亲宽大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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