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三月里,文洛打过去的电话大多是忙音,秦诚解释说纪律严明,电话基本是打不进去的,不过偶有秦诚寄来书信,那是文洛读过最美的情诗。渐渐的,文洛从鸾飘凤泊的字迹中读到了浊骨的思念和另一种生活体验,这种在黑暗中前行的爱恋让文洛没有了安全感,不知何处才是尽头。
那是一个淅淅沥沥下雨的傍晚,文洛拆开秦诚的信,没有情诗,是不同以往的画风,消极的、负面的情绪透过纸张传达给了文洛,最后的论点是,我们分手吧。文洛看着最后的句号,直到它淹没在茫茫湖水之中,半晌,湖水决堤。
为什么不是问号,却是句号?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
文洛双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从茶几上拿起那枚闪着皎洁光亮的戒指,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说道:
“他说相思茫茫无穷极,他忍受不了这往后的相思之苦,即使几年后分配了,也是常年累月在海上漂泊的生活,聚少离多,不愿让我忍受军嫂的凄苦,更不忍把照顾他父母的重担交予我。我根本不相信他这些说辞,我要等他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傻姑娘。”艾歆伸胳膊拦着文洛的肩,“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从大一到现在,我都替你累,你本该可以做着你的学霸,顺便无忧无虑的享受着爱情,可自从你俩在一起,你为他放弃了太多,可他呢,去了军校了才想起要替你着想了,早干嘛去了?”
文洛垂下眼睑,说:“是我先喜欢的他。”
“人都是会变的,高中那会儿的你跟现在的你更是完全不同的,你现在有了明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小女孩,他也一样,离开了校园这片相对纯净的土壤和单一的氛围,你们也逃脱不了‘毕业季就是分手季’的魔咒。傻姑娘,该放手就放手吧,大千世界精彩绝伦,比他优秀比他帅的小哥哥千千万啊,秦诚不是你池中之物,别再做井底之蛙了。”
两个人端起酒杯,音箱里传出一首应景的歌声: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一杯敬远方...
喝到微醺,艾歆打开手机,重新连接了播放器,欢快俏皮的音乐不绝于耳:
Hello
wherever you are
Are you dan the dance
fl by the bar
To b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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