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给你,今天晚上我们分头行动。”肇东来跟陈南笙打了招呼,去吸引其他人的注意,作为明面上的靶子给陈南笙打掩护。
计划其实很完美,不然陈南笙还不知道国民党方面安排了两拨人来进行一个真假消息传递,只可惜原本过来完成任务的猎鹰已经被平民党给抓住了。
自从猎鹰破坏了组织两次行动之后,平民党就已经盯上了这条大鱼,捞了一年多终于把这条大鱼捞上了岸,但是并没有立刻采取措施,而是顺藤摸瓜,直到这次行动正好把猎鹰给拔了起来。
猎鹰为了保护自己,鲜少露出真容,也很少与国民党组织上的人交往,而平民党的人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顶替他的身份,混进去执行任务。
陈南笙从肇东来那里拿了文件,塞进怀里,本来他还想着要怎么将文件交换呢,这下子事情一下子就简单起来了,两份文件都在他手里,待会拿出来的时候只要把放在里面的那份交给南京过来的暗线就快速离开,然后换身衣服,转个圈再去新月饭店,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哎,那不是陈少吗?怎么到重庆来了?”
陈南笙离开之后,肇东来还在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准备等着晚上一会儿的宴会开席,他不能去太早,目标太明显太容易暴露自己。自己这边藏的深一点,才会获得更多的目光,猎鹰那边的目光就会少一些了。
刚要离开之时一个人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立刻推开房门,指着说话那人说道:“你,进来。”
说话的人吃惊的看着肇东来,“肇处长?!”有些无措的看了看周围,“您是在说我吗?”
“不是你还能有谁?”
“哦,我,我马上就进去。”男人战战兢兢的跟着肇东来进了他的办公室,还不忘把门带上。他来重庆半年了,在保密局里打杂,不要说是传说中的最年轻的莫处长了,连肇处长也是不曾见过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气势这么迫人的人,脚不禁都软了几分。
肇东来没有刻意的去吓唬他,但是被他拉进来这人一脸小心翼翼,显得格外紧张。
“你刚刚在外面说的是谁?”
“刚刚……刚刚……啊,刚刚啊,就是从您办公室出来的人啊。”他一开始有点懵,反应过来了之后才知道肇东来想问的是什么。
“你说他是陈少?他叫什么?”
“是啊,陈少,整个上海谁不知道陈少。”
陈少?猎鹰不是姓陆吗?肇东来想起来他以前看过的那份资料,不过并没有记住猎鹰到底叫什么,准备待会儿打个电话给老师,去确认一下。
“你继续说,这个陈南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陈南笙,说起来也是上海城里一号叫的上来名儿的人物,不过听说他是倒卖军火起家的,人人都说他在上面有人,所以很少有人敢惹他。他家本来是混黑的,家道中落,到了他这里已经不行了,他硬是靠着自己在一群豺狼虎豹里杀了出来,成了黑帮里的龙头老大。现在他差不多已经洗白了,生意做的挺大的,其他的我们这些人就不知道了。”
“你说陈南笙一直待在上海?从来没有出来过?”
“是啊。”
肇东来面色铁青,心里暗骂,该死,被人摆了一道!猎鹰肯定是出事了!猎鹰明明是一年前才到的上海,不可能一直呆在那里,这个猎鹰是个冒牌货!
他连忙驱车赶往燕春楼,不过等到他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什么人都没有了。
他找人画了画像,一张脸黑沉如水,下令全程搜索。
这样的动静被崔浩瀚察觉到了,他打电话过去询问肇东来,“怎么回事?”
“老师,猎鹰叫什么?”
“陆成义,怎么了?”
“能把他的资料寄给我吗?我猜他多成是出事了。”
“什么?怎么回事?”
“老师,我需要确认点事情,等我确认了再跟您说。”
一张巨大的床上,朱潇潇左手腕和脚腕都被手铐锁住,整个人被拷在了床上,她苍白着一张脸,短发凌乱的贴在脸上,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外传来锁链哗啦啦的声音和钥匙声,接着铁门被推开,发出“刺啦”一声,有些刺耳,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又把门关上了。
因为是在家里,吴禄并没有穿着那身警察制度,只是简单的穿了衬衫长裤,于是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病态,瘦的有点脱相,看起来有些骇人。
本来一直挂着温和微笑的男人脸上带着病态的痴迷,一步步走到床前,坐到了朱潇潇的身边,轻轻的凑近他,低喃道:“潇潇,我回来了,你想我了没有?”
朱潇潇收回看向天花板的目光,把头往旁边一扭,厌烦地说道:“滚开!”
“潇潇,我在外面的时候无时不刻不在想你。”
“吴禄!你这是囚禁我!等陈南笙回来有你好看!”
“呵呵……”沙哑的笑声响在卧室里,吴禄沉下了脸,一双纯粹的眼睛里满是疯狂,他轻轻的说道:“潇潇……我不高兴了……”
朱潇潇微不可见的瑟缩了一下,却仍然强硬地说,“吴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我可怎么舍得……我的潇潇……”他刚说完,一口咬在了朱潇潇的伤口上,朱潇潇汗毛乍起,她甚至听到了吴禄吞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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