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急,现在竟然连一个下人都敢忤逆她!
“滚出去!滚!滚!”她猛地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掀翻在地,玻璃碎片擦过莲蓉的脸,划出一道血痕。
莲蓉低着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揉着跪麻了的腿,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石明绣歇斯底里地发泄着,恨恨的想,“王少阳,今天我就要你有去无回!老东西,既然你不肯给我,那我就自己拿!我倒是要看看,等你的小儿子也死了,你的东西还能留给谁!”
“小贝?你怎么哭了?”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女人看着眼睛红红的女孩,有些不解和心疼。
这几年,莫小贝像照顾自己的亲人一样照顾她,她打心眼里觉得感激,也早就把她当做是自己女儿一样了。甚至……自己的女儿……她恍恍惚惚的回想起那个邻家女孩一样的身影,又想起那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妖艳身影,两相交替,让她有些失神。
“我没哭。”莫小贝手放在身后,撕扯着自己的衣袖,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试图让女人放心。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傻孩子。”胭脂看着她难看的脸色,叹道:“你真是不会撒谎。你要是不想说,阿姨就不问了。”
“胭脂阿姨——”莫小贝欲言又止。
胭脂摸了摸她的头,害怕提到她的伤心事,转移话题问道:“她最近来过吗?”
莫小贝知道胭脂阿姨说的这个她是谁,正是她的女儿,朱潇潇。这两个人,不管闹得再怎么僵,可总归是母女,一个为了给母亲赚钱治病吃尽了苦,却不敢来看一眼,总是偷偷地来,悄悄地走;一个病入膏肓却迟迟不肯撒手人世,总是怕她走错了路,回不了头。一个总是跟她说请她多照顾着点她,一个悄悄嘱咐她多担待着点她。
可是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莫小贝更是心里难受。朱潇潇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来了,她甚至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宴会找她,却听说她被平匪给劫上山了,王少阳也被她父亲禁足了。她心里一片冰凉,觉得潇潇可能是凶多吉少了,难受的躲到医院天台里偷偷地哭。
而此时,胭脂阿姨问出的这句话,她又该怎么回答?胭脂阿姨的身体,她在认识朱潇潇之前就清楚了,王少阳花了大价钱,把她转入了高级病房,她父亲亲自上阵治疗,自己是她的专属护士。
不能告诉她真相。几乎是一瞬间,莫小贝就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来过。潇潇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你瞧你这孩子,聊着天呢,怎么又哭了?”胭脂费力地起身帮她擦掉眼泪,“像是个小哭包。”
“潇潇小时候也爱哭呢……有什么事,说给胭脂阿姨听听,阿姨是过来人,说不定能帮你。”胭脂带着几分回忆的表情微笑。
“也没什么……就是……”莫小贝灵机一动,“我喜欢的那个公子哥儿……他在外面有人!”
“小贝很喜欢他吗?”
“啊……嗯,对。”莫小贝支支吾吾地说,倒真像是少女怀春的遮掩。
“小贝啊,你听我说。”胭脂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如果他还没有喜欢的女人,你就不动声色的靠近他,让他先爱上你,对你表白;如果他不喜欢你,有喜欢的女人了,就不要强求了,有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
“我知道了,胭脂阿姨。”虽然是应付胭脂阿姨的询问随口编的理由,可是在胭脂阿姨轻柔的声音里,莫小贝听得入了神,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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