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忙着。”
“您走好,来人,送一下陈少。”察觉到陈南笙对自己的态度,虽然说不上友好,但是却没有其他人看自己时带着的那种鄙夷和不屑,那奉承的态度中不觉多了几分真意。
看到杂七杂八的人都走了,李明谋忍不住问道:“南笙,你真的……”
陈南笙打断他,说:“跟我来。”
李明谋跟在陈南笙的后面,跟着他走进了书房,然后看他把房门关紧了,又检查了一下角落里,发现没有监听器这才开口“明谋,我早就说我不是军统的人,这次你信了吧?”
“可是我不同意你这么做,你把这样风险太大,万一有人怀疑你……”
“你放心,他们以为物资已经在山上了,一定不会想到还在我们手里,更何况押货的是我们这边的弟兄,丁宁那边好糊弄。这一招黑吃黑,绝对不会被人看出来。”
“南笙,山上到底给了你多少?你冒这么大的风险?”
“这个数,”陈南笙冲着他比划着,“够兄弟们歇一个多月了。”
“可是南笙,我现在宁愿你是军统或者平民党的人。左右逢源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李明谋担忧道。
“我们决定走上走私货这条路的时候,风险就在了。”陈南笙无所谓的说。他不能告诉李明谋太多,不想把他牵扯进这些东西里。毕竟他说的很对,左右逢源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他的目标是《2333绝密》这份S级文件,他与军统之间必定是不死不休了,而他现在的位置太高,又难免手上沾染鲜血,惹人非议,即使拿到了文件,也回不去了。
最多……是被调离上海,冷藏起来,等到有不得不让他来的任务再被启用,如果悲惨一点,可能会被当做是变节,被处理掉。因为他经手过太多秘密,一旦变节,党和政府都会面临很大的危机。
但他不曾有过犹豫和怨恨,他想起在南京那时把自己救起来的那个人,以性命相托的使命,还有无数在国民党统治下哭泣的生命,又想起在秘密训练时所经历的一切。无比的坚定和自豪,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托起党和人民的未来。
即便,他也和自己的入党介绍人一样,成为一具腐烂在暗处的无名尸体。
为民族之崛起,中华之复兴,虽千万人,吾往矣。
“你放心,只要不被军统上面的人察觉,那边不会出事的,已经打好招呼了。交换只是做个样子,把这批货送过去才是重点。”
“明谋,你那边的人安排好了吗?可靠吗?”
“这个人你应该知道,”提到这个李明谋的神色轻松了很多,甚至脸上还多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狗四儿,你上次见过的。”
“那小子,是个有种的,你从哪儿扒拉出来的小孩。”
“平民窟里捡的。”
“是个好小孩,重情义。怎么,你要栽培他?”
“现在还不行,太年轻了,经历的事少,放在旁边让他多见识见识。”
“行,码头上的事交给你,我放心。”
一座很大的宅院里,宅子里的东西既不是外国风格,又不是当代风格,反而有几分古朴,这栋宅院看起来上海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特别突兀,倒是有几分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的风韵。
雅致的一间院落里,王家老宅,东西都被摔得粉碎,院子外站满了拿枪的军人。
王少阳被王大帅控制在老宅里,脾气暴躁,像是鬼子扫荡一样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然后阴着一张脸走出房间,准备出去却被守在院子外面的人给拦住了。
“滚开!”
“王少,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也是听命行事。您从小长在军队,不是不知道军令如山。”那人为难地说。
王少阳沉默不言,站在门口,一双桃花眼里全是怒气。
“呦,今个儿是怎么了,王小少爷怎的火气这么大?”一个穿着深粉色旗袍的妖娆女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王少阳厌恶的皱了皱眉,冷着一张脸讽刺道,“你不去伺候老头子,来我这里做什么?怎么,难道是老头子满足不了你?”
女人“唰”地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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