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一直紧紧封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少年落入了众饶眼帘中,他站的笔直,一张算的上好看的脸上满是温和,整个人看起来根本不似那在南疆叱咤风云的将军,更像是一直在京中为官的文臣。
盈凡凡一出现,大臣的家眷们便纷纷朝着他丢着臭聊鸡蛋和菜叶,今日他本就被晒伤,那些东西从四面八方砸下来,时不时砸中他破了皮的肌肤,疼的他直冒冷汗。
然而他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由烂骂声和乱七八糟的东西砸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双眸里满是坚韧和清明。
渐渐地,怒骂声了,砸到他身上的东西也越来越少了。
盈凡凡在这个时候开了口,“诸位,你们如今跟我南安王府要交代,可是连我们三兄妹都不知爹爹踪迹,无法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案。但是诸位若是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怒,尽可以冲着我来,我身为南安王府长兄,愿意替弟弟和妹妹承受一牵”
那些人冷笑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沆瀣一气隐瞒南安王行踪?指不定你们全家都生了叛变的心!”
“就是,南安王在皇家猎场策划刺杀一事就应该想到失败的结局,你们三兄妹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家老爷惨死,你们都要偿命!”
“南安王府根本不配为簪缨世家,没有资格挂着先祖亲赐的牌匾!”
盈凡凡看着眼前那一张张冷冰冰的面孔,他依然一脸温和,对着一旁的侍卫吩咐道:“去将牌匾取下来。”
“可是这是先祖……”一旁的侍卫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我南安王府已经犯了滔大错,愧对皇上,这牌匾取下来吧。”盈凡凡语气坚决而认真。
“是。”
那本来高高悬挂在大门之上,金光闪闪的牌匾就这样被拿了下来。
这些前来讨要法的家眷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要知道前些日子连宫中来的公公都没能将这牌匾取下,这张牌匾意味着南安王府的荣耀,一旦取下,便相当于这世间再也没有南安王府,只有京都盈家。
盈凡凡提起手,一把从旁边的侍卫的剑鞘中抽出一把锋利的长剑,直接丢在了家眷们的面前,他出声道:“今后,我们只是盈家的人。诸位若是还觉得不解气,可以拿起这把剑要了我的性命,我盈凡凡绝对不会追究任何饶过错。”
那一把锋利的剑在斜阳下泛着鲜红的光,发出“噔噔”的响声。
众人齐刷刷的看了看那一把剑,又将视线落在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衣衫上满是污秽,却依然站的挺拔,气度非凡的盈凡凡身上。
“你在威胁我们吗?以为我们不敢吗?”人群中有人发问。
盈凡凡那双漆黑的双眸里泛着幽光,他摇了摇头,出声道:“我只是在赎罪。”
“这……”
“我感觉冤有头债有主,祸不及妻儿,我们不应该跟一个晚辈过不去。”
“是啊,如果盈家上下当真知道南安王谋逆一事,只怕早就跟着一同逃之夭夭了,何必留在京中受人排挤,被人奚落?”
“对啊,更何况盈凡凡身上可是有诸多军功,看起来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他在边疆保家卫国,若是我们杀了他,只怕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赢家上下本就没有错,错的是南安王一人啊!”
……
家眷看到盈凡凡那岿然不动的身姿,又想起这些日子盈家的种种,心中的怒火终于消散了许多。
围在大门口的家眷们似乎觉得没有必要揪着仅仅剩下三兄妹的盈家不放,终于他们一个又一个的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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