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就是咱们蜀郡涝灾最严重的的地方了!”尉迟的声音满是沧桑感,那双眼睛里带着浓浓地悲伤。
轻烟歌眺目望去,只看到满目疮痍。
那曾经繁荣的村庄被洪水冲垮,一些浮木在水中浮浮沉沉,隐约可以辨出房子的形状,那洪水一浪又一浪的滚滚而去,仿佛击打着轻烟歌的心。
他们眼下正在山顶处。
而山下大半都被洪水淹没,甚至还能够看到一些动物的尸首。
轻烟歌那美目眯起,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实在是太悲惨了。
这洪灾,又要造成多少的百姓流离失所,多少的家庭妻离子散。
“尉迟,这蜀郡年年都有洪灾,这里又是重灾区,为何还有百姓在此地安家?”轻烟歌眸子半开半阖,里面泛着冷光,她开口质问道。
尉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连忙应道:“公主,我这劝也劝过了,也强制过这些百姓搬离此地,还给他们划了一块地,可是他们却依然不肯离开,说这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臣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轻烟歌眼眸微挑,语气带着几分凌冽,“是吗?”
尉迟被轻烟歌这凉凉的双眸不过随便扫了一眼,他便觉得心惊胆战,直冒冷汗。
怎么今日的公主和昨日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判若两人?
“哇,尉迟你这蜀郡郡守怎么当的?你作为父母官看到这样的情况你还能睡得心安理得吗?”姗姗来迟的公孙冶一看到这悲壮的场景,毫不客气的问道。
尉迟只觉得额头上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浑身发冷,连忙应道:“臣,臣睡不着!”
呸。
哄骗小孩子呢?
这满面的油光,一丝黑眼圈都没有。
竟然还敢说自己睡不着?
公孙冶还想再骂,轻烟歌却用余光瞟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公孙冶自然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然而那眼睛可没少冲着尉迟翻白眼。
尉迟感受到公孙冶那充满着攻击性的目光,他满脸涨红,很想发作。
却知晓眼前这两人的身份尊贵,不是他一个区区郡守可以随意冒犯的。
他咬了咬牙,将不满尽数压在了心底。
“我瞧着这山上一大半都光秃秃的,那些树去了哪里?”轻烟歌指着那被洪水淹了的半山腰,她薄唇微微掀起。
她那一袭的雪色长袍在风中摇曳,乌黑柔细的青丝随着风雨微微浮动,几缕发丝拂过了她的面容,一双月牙般雅致的双眸带着波光。
尉迟踏前一步,眉目威震,“启禀公主,因为此地的百姓靠着贩卖树木脱贫,自然这树大都被砍走拿去卖钱了。”
轻烟歌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幽光。
难怪了。
难怪这里水土流失加剧,河床抬升,进而成为了蜀郡的重灾区。
轻烟歌瞳孔微凝,那细长精致的眉毛微扬,“行吧,我们先回去吧。”
“是。”
这浩浩荡荡随行而来的群臣整齐划一的应道。
很快,一行人又坐上了马车,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公孙冶,你派人去查一查这尉迟给这重灾区的百姓划的一块地在哪里。”轻烟歌刚摘下蓑衣,便对着公孙冶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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